兄妹倆又說了幾句閑聊的話,陸璽知道陸眠這邊沒事之後,就放心了,便扭頭去跟裴錦蘭匯合。
裴錦蘭往這邊看了好幾眼,大概是想說什么的,但是被陸璽拉著走遠了,最終也沒開口。
——
葉謹聞從散場後,就第一時間跑了出來。奈何那位紅衣女人比他還要快一步的離開,他一直追到門口,追到馬路對面都沒找到對方。
他像是失去心愛之物的大男孩,站在馬路中間,一張娃娃臉上寫滿了彷徨和無措。
「你在哪……你到底在哪兒……」
「我不相信你就這么死了……」
「我錯了,你回來吧好不好?」
人來車往,全都加速般的在他身邊穿梭而過,葉謹聞嘴里念叨個不停,最終還是清醒過來,終於回到了現實世界。
他深吸一口氣,邁開沉重的腳步,往劇院門口走。
而在不遠處的一家蛋糕店里,夜零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瀟灑的走了出來。
她的外套是雙面呢,一面紅色一面黑色。她從容不迫的換了顏色,輕易的就甩掉了葉謹聞。她大步流星的離開,只是也往回看了一眼,紅唇微勾。
嗤了一聲。
她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
這邊的陸眠看到來電後,示意著身邊的男人:「我去接個電話。」
蕭祁墨看她走出去了幾步,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大概就是她的電話內容,他還沒有旁聽的資格。
心塞……
可男人卻還要保持微笑:「好,我順便等葉謹聞回來。」
陸眠走出去二十多米遠的距離,走到一棵大樹下,才停下腳步。
電話是夜零打來的。
夜零的呼吸有些不均勻,一開口就是怨念:「眠哥,你怎么沒告訴我他也在啊!」
陸眠輕描淡寫:「我是打算告訴你的,但被傷心的你打斷了。」
「……」夜零拍了下腦門:「你這個性格……都是我的錯。」
陸眠卻笑了笑,腳尖戳了下樹根,笑著:「就算你知道他會來,你不照樣也得看音樂會?有什么區別?」
「……」夜零嘆口氣:「現在我被他發現了,只好請你幫我把監控處理一下了。」
「好。」
陸眠答應的痛快,對於他們幾個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
夜零也不再計較剛才的問題,撩了下波浪長發,又恢復了之前颯爽頑劣的口氣。
「我聽願願說,有個叫古靜儀的女生誣陷你。我讓老虞去查了她,是個背景干凈的。不過,她敢誣陷你,我真佩服她的勇氣!」
背景干凈。
陸眠不怎么認同,但也沒多說什么,笑了笑就掛斷了電話。
重新回到蕭祁墨這邊,她指了指劇院里面,「那個,我進去上個衛生間。」
「……」蕭祁墨總有一種一而再再而三被拋棄的感覺,他像個木得感情的地標杵在那里,眼睜睜看著陸眠來了走,走了又回來。
這次他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只好點頭,「我就在這里等你。」
「好,我很快就出來。」
陸眠歉意的勾了下唇,自己一個人重新回了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