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強是弱，開口就能知道。

他疲於應付，到最後根本無法抵抗對方張口就來的法律條文、引經據典，徹底敗下陣來。

「抱歉盛小姐……」邱燦垂下頭。

他這么一說，盛子衿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很不可思議著：「你輸給了他？你怎么會輸呢？」

「這……」誰知道對方隨便考出來的證，是真隨便，而不是他以為的隨便……

「對方拿出了監控視頻。」他搖搖頭，「盛小姐，是我技不如人。」

這句話，不光是打了他自己的臉，還打了盛子衿的臉，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沒把那位祁主任放在眼里，更是對他律師的身份，產生懷疑，怎么看對方都沒有贏面。

但偏偏，陸眠就是贏了。

這還沒走到上法庭那一步，他們這邊就已經潰不成軍，連第一仗都沒打好。

邱燦不斷的擦著額頭的汗，明明天氣這么冷，他還總冒汗，可見真是受了刺激。古靜儀就一直很平靜的聽著，只有在聽到監控視頻時，眼神變了變。

盛子衿還是不能接受，聲音也揚高了幾分。

「邱律師，你可是零敗訴律師啊，那么高昂的律師費……」

盛子衿在說這句的時候，陸眠和蕭祁墨正好從中央樓梯走下來。

律師費？

陸眠聽到這三個字，一邊走下個台階，一邊偏頭，很認真的問著蕭祁墨：「祁主任，你怎么收費的？」

「收費？」蕭祁墨抿著薄唇，「你看著給個一二百吧。」

「嗯……夠嗎？」她覺得不太可能。

蕭祁墨很謙虛：「足夠了。畢竟，你是我接的第一個客戶。」

「……」

那邊的邱燦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麻木了。

隨便考考證……隨便接接客戶……大神的隨便，跟凡人的隨便，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而且，就算再是第一個客戶，收費一二百也太便宜了吧。他的時薪都超過一千塊了，這位祁律師的收費，怎么都得六位數往上！

盛子衿這會兒心情挺亂的，因為從來沒想過會輸，所以都沒有准備第二套方案。

這會兒再見到陸眠和蕭祁墨，心情更是復雜。

而那邊一直興致缺缺的汪致琦，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時，卻突然正了神色。

一雙眸子落在蕭祁墨身上，很是復雜。

盛子衿磨了磨牙根，看來這次還是要動用到關系了。

她轉身看向汪致琦，「汪隊，你也看到了，這件事不能這么處理。如果僅憑對方舌燦蓮花說幾句話就能擺脫嫌疑了，那還要警察做什么？您說呢？」

她是希望汪致琦站在她這一邊的。

「我希望您能主持公道，這件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不能被他們幾句話就蓋過去了！」

她十分堅定的說著，可汪致琦卻沒耐心聽，對她擺了下手，大步流星的朝著蕭祁墨那邊走去。

盛子衿抬起手，很詫異的看著他朝對面走。

蕭祁墨和陸眠正好走下樓梯。

跟在後面的墨鍶看到汪致琦了，很意外的招手：「汪隊，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