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陸眠的行李箱放在地上,一邊打開一邊問道,「你自己帶床單被罩了吧,我幫你換上。」
陸眠看著他的視線有些古怪,蕭祁墨卻慢條斯理的,「咳,個人喜好,喜歡鋪床單。」
「……」陸眠有些一言難盡,「祁主任,您的喜好還挺獨特……將來您的太太,應該會很開心。」
蕭祁墨從她行李中翻找著,頭也沒抬,輕輕著:「你開心就好。」
不過陸眠沒聽到,她手機正好進來條短信。
女孩隨口說了句「那套淺灰色的就是床單被罩」,接著去了陽台回復信息。
蕭祁墨:……
誰給她發了短信?
是她的那些朋友?
她今晚要出去了嗎?
心里越想越煩躁,抽出被罩的時候,不小心帶動了旁的行李,有兩盒什么東西掉了出來。
他拿在手心,是他之前給陸眠的止痛葯。
只是,怎么會有兩盒?
另外一盒她從哪里弄的?
男人的視線越發幽沉,往陽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薄唇抿成了直線。
陽台上的陸眠看著剛發來的短信,打開。
【你今天到錦京吧,晚上見一面?】
沒有備注,是一個陌生號碼。
但陸眠卻知道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她掃了眼在房間內勤勤懇懇給她更換床單的男人,指尖緩慢的打出「不見」兩個字,點擊發送。
對方也沒再回。
蕭祁墨很快幫陸眠收拾了行李,看著居住環境自己滿意了,才慢悠悠的離開。
葉謹聞看到他下來了,一邊看著腕表一邊豎著大拇指:「七哥,你這次的速度還挺可以呀。」
上去了兩個小時,有進步。
蕭祁墨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很快墨鎳和墨鍶分別遞過來一大堆的文件,「墨爺,這是這段時間積累的事務,請您過目。」
這么多嗎?
積累的事務多不多,蕭祁墨心里是沒有數的,他在處理這些事之前,還是沒忘了囑咐墨鍶一句,「你記得去找我爺爺要一本筆記,就說是我要的,他知道是哪一本。」
墨鍶一邊應著一邊默默吐槽,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筆記。
什么筆記這么重要?
——
第二天。
陸眠卡著點的下樓,本想打車去指定的地點報到,卻率先在小區路邊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
坐了幾次蕭祁墨的車,好像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感應。在一堆車當中,似乎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
陸眠走過去,敲了敲副駕駛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