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蕭祁墨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陸眠這才微笑著起身,一直盯著兩個元素周期表,嘴角噙著邪肆張揚的笑意,輕輕開口。
「之前是你們兩個在跟我?」
墨鍶本來就心虛,這會兒聽到陸眠這么一說,直接就慌了,脫口而出:「陸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他們還是太年輕,當初陸眠接受心理治療的時候,僅憑一個監控器就能判斷出後面有人在盯著她。
更何況下午那么明顯的跟蹤呢?
而墨鎳則一臉嫌棄的瞪了眼墨鍶,像跟木頭樁子似的,面無表情。
「陸小姐抱歉,這是墨爺的命令。」
墨鍶身體猛地一垮。
鎳哥,你要作死別帶上我啊?!
「哦?」陸眠嘴角的笑意不減,尾音輕輕上挑,淺淺淡淡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讓人猜不透她的情緒。
正好蕭祁墨從衛生間里出來,墨鎳趕緊說道:「陸小姐,您若是不信可以問墨爺。」
他這么說著的時候,旁邊的墨鍶一個勁兒的朝他使眼色。
但是吧,墨鎳這個人比較直,又一心以主子為天,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墨鍶的臉色。
他又沒說錯,主子肯定會為他撐腰的。
墨鍶:鎳哥,我jio得你要完……
迎著墨鎳期待的眼神,蕭祁墨從從容容的走過來。
他像是沒聽懂墨鍶剛才的話,推著眼鏡淺淡問著:「墨鎳,你又換主子了嗎?我怎么不記得給你下過這種命令?」
這話說的要多無情就有多無情。
墨鎳猛的抬頭,眼底有什么在碎裂,「不是墨爺,這不是你……」
在他越說越錯之前,墨鍶率先給他捂上了嘴巴。
蕭祁墨的表情就更冷了,還帶著幾分嘲諷。
「我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還怎么給你下命令?」說完他看向陸眠,平靜著:「你說呢?」
「嗯,有道理。」陸眠摸著下巴,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即使心里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面上卻沒有說什么。
墨鎳不敢置信的看著陸眠:不是吧,陸小姐這么好騙,這種話都信?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啊!
墨鍶:我好像在玻璃碴中找到了一絲絲糖……
墨鎳滿腹委屈,墨鍶垂著頭主動背下了這個黑鍋。
「對不起陸小姐,是我們自作主張了,請您原諒!是我非要拉著墨鎳去跟蹤您的!」
他為啥主動背鍋呢?主要是他總不能再把鎳哥推出去了啊。
陸眠沒說什么,雖然看墨鎳時的眼神很清冷,但轉頭看向墨鍶時,卻多了幾分寬容和耐心。
「好了,我沒有怪你,別往心里去。」
如此坦然大方的原諒了,讓墨鍶都有些不可思議,他尋思著任誰知道有人跟蹤自己,心里也不會高興吧,更何況還是陸小姐這種人。
可陸小姐真的好溫柔啊,溫柔到他都想換條大腿抱一抱了……
然後杵在旁邊沒有得到安慰的墨鎳,指了指自己。
我呢?
沒有人原諒我嗎?
墨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可憐的鎳哥,墨爺不愛,陸小姐不疼,實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