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釩瞧著他這副模樣，頓了頓，突如其來的溫和。

嚇得汪致琦離他遠了幾步，在心里默默強調自己是直的，鋼筋那么直。

片刻後，墨釩才幽幽開口：「汪隊，你能揍我一頓嗎？但你要掌握好力道……」

汪致琦一聽，他這是還不死心啊。

「墨釩，你要是真想受傷，你劃拉自己一刀不就完事了？」

墨釩果決的搖頭。

「不行，我身為殺手也是有尊嚴的。除非是死，否則我不能傷害我自己。」

心靈已經很脆弱了，所以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汪致琦不知該為他點贊，還是該為他點蠟。

「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練，我得忙案子。你去找陸小姐吧，她不是在練書法嗎？她肯定早就坐不住了。」

「……」墨釩勉強點了點頭。

「正好我也有事找陸小姐，一起吧。」

——

倆人一塊敲開了陸眠的房間。

因為來找陸眠的人挺多，她房間如果沒特殊事的話，基本不鎖，推門進來就行。

兄弟倆進去後，果然看到那名彪悍少女正捏著毛筆，站在書桌前，一筆一劃的勾著筆鋒。

看上去挺修身養性的，像那么回事。

汪致琦好奇的走過去，不免被地上丟得亂七八糟的宣紙，攪得無處下腳。

他好奇的隨手撿起來兩張，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陸小姐，你這練得也太亂了吧，什么字體都有。你不是在臨摹蕭大師的書畫嗎？」

汪致琦大老粗，不太懂這些文藝的東西，但他覺得自己還是能看出好壞的。

陸眠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下意識的要去轉筆。

發現是手中握著的是毛筆，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在找感覺。」她淡淡。

「嘖，那您慢慢找。」汪致琦不走心的敷衍了一句，「陸小姐，你下午能跟我去ieg嗎？我要去查資料，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腦子。」

陸眠蹙起眉，感覺腦殼疼了一下。

墨釩撇了他一眼，剛才還推薦自己來陸小姐這里找揍，這會兒卻勾-搭著陸小姐去查資料，汪隊是真的狗。

陸眠心里有別的計劃，最近不太想離開辦事處。

想到汪致琦的處境，她放下毛筆，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隨便摸出了一張白色卡片。

「我還有事，就不過去了，你拿這張卡去吧。」她漂亮的手指夾著卡片，輕輕一甩，卡片便飛到了汪致琦的懷里。

說話的語氣，更有一種「我有錢，隨便花」的壕無人性的氣概。

汪致琦手忙腳亂的接住。

他不明就里，瞧著剛拿到的卡片，這不是跟自己兜里揣的那張，一模一樣嗎？

同款劣質白色卡片，整個辦事處估計找不出更多了。

他神奇的彈著卡片，激動了，「陸小姐，你這個……」

「一次性通行卡，權限挺高，你想查什么隨便查。資料可以拷貝出來，不用帶腦子過去。」

「不是，我是想說……」汪致琦急急的從兜里掏了一番，摸到蕭祁墨那張卡片，連帶著陸眠的那張，一並遞了出去，「你看，墨爺也給了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