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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漸離想了想，確實是。

這位圍棋界的景大師，在圍棋方面確實受人尊敬、德高望重。但是吧，他性格比較火爆古怪，相當難搞。

難搞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他說話辦事沒什么章程，想說就說，想做什么就做。外人想討好他，都摸不清從哪里下手。

同時他性情誇張，上一秒還笑哈哈的，下一秒可能旁人說錯話踩了他的雷點，就會引起他當場翻臉。絲毫不在意對方什么身份，也不在意場合，該發脾氣就發脾氣。

反正有好幾次，弄得場面都挺難看的。

當然，如果能被景大師認可，那他也是個非常護犢子的人。

「老景就是年輕時練功夫練的，風風火火的爆脾氣。」蕭漸離感慨了一句，偏頭看了眼認真乖巧啃漢堡的陸眠，也不打算幫這丫頭引薦了。

要是老景鬧脾氣，讓眠眠受委屈怎么辦？

陸眠不知蕭漸離心里的想法，在他們談話的空隙，抬起頭笑了笑。

「我那個在棋院的朋友，說諸葛院長有意邀請我去參加什么人機大賽，說是還邀請了景培景大師。」

景培，就是景大師的全名。

蕭漸離皺了皺眉，「人機大賽？圍棋方面的？」

陸眠點點頭。

昆陽放下了筷子，「我倒是聽說過國際上有過這樣的人機大賽，那種人工智能機器人計算能力和自主學習能力非常強，人類可不是對手……諸葛院長突然搞個這樣的比賽，用意何為？是想培養他棋院里的學生嗎？」

蕭漸離頓了頓，對方邀請了眠眠、老景過去，怕是沒那么簡單。

「眠眠，你有什么打算？你想參加嗎？」

陸眠歪了下頭，「有時間就去看看，沒時間就算了。」

「這……」蕭漸離想說，這其實不是有沒有時間的問題。

人類輸給機器人沒什么，但如果是景培親自點名讓陸眠參加，就不太好說了。

不過問題不大。

眠眠是蕭家的人，景培他們要是敢拿捏眠眠，他就敢跟那些人翻臉。

——

錦京中心醫院。

沈亦欣從夜零辦公室聊了幾句話後，就去了住院部。

安靜的vip病房區，沈亦欣來這邊已經熟門熟路，護士站的所有護士都認識她了，還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沈小姐，來看楚空先生啊？」

沈亦欣笑笑，「是啊。」

穿過走廊，沈亦欣敲門進了楚空的病房，護工自動退到了一邊。

「師父。」

「亦欣。」

病床上，星空交響樂團的首席鋼琴師楚空，蒼老衰敗的躺在那里。

他得的是肌肉萎縮性側索硬化症，是現代醫學還不能攻克的一種疾病。

從過年後情況就不太好。

年初音樂會之後，楚空就住院了，一直在接受治療。好轉是不太現實的，只能說延緩病情加重。

楚空呼吸不是太順暢，但看到愛徒來了後，還是很開心。

「我上次讓你練的曲子，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