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尿也撒得太久了吧!
快回來救我啊!
——
總部建築大樓內。
陸眠隨便找了個最近的洗手間,一頭沖進去,關上門將自己鎖在了里面。
她一把扯掉可笑的面具,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真容,她狠狠的往臉上潑了一把冷水。
水珠順著她完美的臉部弧線一顆一顆滑落,陸眠雙手撐著洗手台,微微顫抖的指尖,顯示著她起伏不定的心情。
她腦海里不停的閃現著剛才決斗的場景,一遍又一遍。
她甚至還復盤著自己的每一次殺招,一招又一招。
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把她從那場生死決斗的回憶中扯了回來。
「嘭嘭嘭。」
敲門聲急促而慌亂,陸眠沒動,她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只是身份的轉換,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只能離開現場慢慢消化這件事。
她真的需要時間消化,一時間並不想開門。
一道門,仿佛隔了千山萬水。
蕭祁墨沒打算給她這個消化的時間,男人擔心她一個人在里面生悶氣,等了半分鍾後就抬起腳,直接踹開門,沖了進去。
他看到洗手間內,那名邪肆少女慵懶的靠在牆邊。
摘下面具的她露出了清冷絕美的小臉,臉上還掛著水珠,發絲微濕,有種別樣的凌亂美。
蕭祁墨看得陶醉,是他的小混蛋,沒錯了。
他視線下移,落在少女那身肅殺凜冽的黑袍上,與他身上的袍子無異,都是同樣的材質。
男人清醒的明白,她也是二隊指揮官。
那個被他打壓、嘲諷、排擠的死對手。
這樣的搭配,蕭祁墨感覺自己的血都沖到頭頂了,暈眩不已。
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堅強到可以承受她更多的身份。他本來覺得不會再有比夜橋、大當家更恐怖的身份了,事實上……
有。
而且非常大。
大到讓他忍不住彎了膝蓋,很想給自己來上那么幾巴掌。
男人瞧著少女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那么疏離冷漠的看著他,蕭祁墨的膝蓋軟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除了道歉,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瞧瞧他自己都做了什么,這一兩年間,他自己都記不起與二隊進行了多少次碰撞。
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這兩天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全都歷歷在目。
甚至剛才他還拿著搶頂著自己的老婆,更甚至在剛才的決斗中,他有過數次想要殺掉對方的心思。
蕭祁墨覺得自己可以先去死一死了。
陸眠漫不經心的睨著她,抄起洗手台上的面具隨意的把玩在指尖,她抿了抿唇,抬眸間幽幽冷冷的開了口。
「我神經病?我關系戶?我『真本事沒有,栽贓陷害一流』的跳梁小丑?」
「……」
蕭祁墨看著她唇瓣開開合合,涼薄語氣沖到他神經中樞,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陸眠每說一個字,他的膝蓋就往下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