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他趕到現場的時候,陸雨恬和李星然這兩個人還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李星瀚一邊開車一邊哭。
當他耐心仔細的把整個事情分析一遍後,他對那位副首領的身份,也有了幾分了然。
是他大意了!
是他長久以來粗心了!
為什么他的身邊總有這么多拖後腿的人?
車子越開越快,瘋狂朝著郊區工廠疾馳而去。
而這邊的陸雨恬,被強行掛斷電話,整個人抖如篩糠,只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捏著那枚紐扣,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操作。
這個東西是危險物品,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眼角余光瞥到窗外的陸眠,她趕緊將紐扣藏了起來。
「我弟弟怎么說?」
「他沒說清楚,但我已經把消息傳給他了,他應該回來幫咱們的!」
陸雨恬深吸一口氣,想到三隊來救她,就又鎮定了幾分。
李星然也跟著點點頭,「我還在這里,我弟弟不會不管我的。只要他來了,我們就安全了。」
兩個人心存僥幸。
陸眠敲了敲車窗,聲線清冷卻悠然道:「下來吧,聊一聊。」
陸雨恬和李星然當然不肯下去。
這女人這么恐怖,她們又不想挨打!
這輛車,是她們最後的庇護所了。
然而,就在她們以為這輛車內是最安全的時候,卻沒想到——
陸眠從腕表上操作了幾下,抽出一枚微型刀片,慢悠悠的劃在了車窗上。
劃了整整一圈,隨著她起點和終點重合,車玻璃也跟著「啪」得掉在了地上。
陸眠將刀片重新塞回電子表內,看似漫不經心,渾身纏繞的戾氣卻不容忽視。
少女伸手打開車門,唇角勾起一抹笑,那只手也順勢薅住了陸雨恬的頭發。
她微笑著,暴力的將陸雨恬扯出了車內。
隨手一甩,陸雨恬跌在了地上,沙土石子讓她的雙手瞬間摩擦出了鮮血。
陸雨恬眼神陰森,猛地回頭瞪著陸眠。
「陸眠,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有什么可囂張的!」
怕歸怕,可要讓陸雨恬在陸眠面前求饒,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陸眠。
她所有的悲劇、痛苦,全都來自於這個女人!
早在二十年前,陸眠為什么沒有徹底的死去,為什么?!
陸眠漫步走到陸雨恬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冷然問道:「誰把你放出來的?」
「呵。」陸雨恬旋即得意一笑,「怎么,你也有怕的時候?確實,在動我之前,你是該好好考慮我背後的勢力,是誰?」
陸眠:???
聒噪!
陸眠一腳踢在了陸雨恬的肚子上,動作又快又狠,沒有絲毫猶豫。
一枚紐扣,也被陸眠順腳踢出了幾米之遠。
「啊——」
陸雨恬吃痛,臉色瞬間煞白,布滿了汗液。
她抱著肚子,像蛆蟲一般痛苦的蜷縮著,嘴上卻一點都不服輸。
「我和父親一直很後悔,當初在你還是受/精/卵的時候,為什么沒能親自踩死你!你就像個毒瘤,梗在那么多人的心里,除不干凈,壓不下去。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給多少人帶來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