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嫌棄就好。」巧巧捂嘴直笑,得意的看看趙昊,期待他的誇獎。
趙昊卻定定看著前頭已經亮燈的酒樓,開始擔心起,雪浪那廝到底能不能,將南京城的老饕請來……
只要人來了,他就有信心震住他們。可要是人沒來,他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沒人買賬啊?
見他根本沒反應,巧巧郁悶的嘟嘟嘴,捧著托盤下去了。
「咦,好香好香……」這時范大同從外頭進來,正好跟巧巧碰了個照面,他順手就將托盤上的大海碗捧了下來。
那海碗里,是巧巧預備給父子倆加的餛飩,父子倆吃飽了還剩大半碗呢。
范大同便捧著大海碗,拿著調羹哧溜哧溜吃起來。
趙守正看他難得捯飭一新,頭上居然還戴了新唐巾,不禁奇怪道:「賢弟,你要去相親嗎?」
「噗……」范大同險些一口噴出來,忙用手捂住嘴,這才沒浪費了嘴里的餛飩。
好半晌,他費勁的咽下吃食,對趙守正笑道:「這不奉了貴公子的命,來給酒樓當迎賓的嗎?」
「哦。」趙守正恍然,端詳范大同半晌,方點點頭道:「你油嘴滑舌會來事,干這個正合適。」
「兄長,這不像是在誇人啊?我好歹是個監生來著。」范大同一邊喝湯一邊抗議。
「監生?你去坐了幾回監?」趙守正瞪他一眼道:「我看你今年,又想棄考了。」
范大同也就一開始,陪趙守正去坐過幾天監,很快便受不了拘束。反正他和趙昊也混熟了,不用趙守正領著就能上門蹭飯了,便索性不再去國子監露面,餓了就直接過來吃飯,不餓就幾天見不著人。
不過最近趙昊酒樓用人,他還是往這跑得挺勤的。
三人吃完飯,外頭天色大亮,便一起來到前頭味極鮮酒樓。
只見晨光中,一個纖眉細目,瘦弱如柳的少女,抱著具七弦琴在酒樓門外駐足。
「店里還沒開門。」
看門的吳玉攔著不讓她進去、只聽她音如鶯啼,十分動聽道:
「奴家馬湘蘭,是你東家請來的琴師。」
遠處,趙守正吃驚的張大嘴巴。「馬什么蘭?」
「馬湘蘭啊。」范大同嘴巴張得比趙守正還大。「她還真來了啊?」
兩人同時望向趙昊,卻見趙公子換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背著手走到店門口,對吳玉道:「不錯,是我請的人。」
吳玉趕忙讓開去路,那馬湘蘭聞言面現驚訝之色,顯然沒想到趙昊才是個半大小子……
但那抹驚訝轉瞬即逝,馬湘蘭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朝趙昊娉娉婷婷的福一福。
趙昊點點頭,帶她進去店中,指著那角落的木台,微笑道:「今天辛苦馬姑娘了。」
說完,趙昊便施施然上樓去了,沒再多說一句話。
馬湘蘭略顯錯愕的呆了少頃,這才款款走到木台上,將七弦琴擺正,在杌子上坐好。
試了試音、調了調弦,她便雙手漫攏,彈奏起一首輕快的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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