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施主,久違了!」雪浪迎上去,笑吟吟的朝他雙手合十道:「真是讓小僧牽腸掛肚,日思夜盼啊。」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趙昊郁悶的抹去落在臉上的花瓣。
「身為趙施主的頭號支持者,難道不該時刻關注你的行蹤嗎?」雪浪瞪大眼,一臉理所當然。
這時詩社的左蘭台齊景雲,和右納言鄭燕如端著托盤含笑上前,向趙昊道了個萬福。
趙公子也禮貌的朝二位花魁點點頭。
便見鄭燕如端一個粉瓷酒杯,奉到他的面前。
「請公子飲接風酒。」
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又淺淺一笑,壓低聲音道:「知道公子還不能喝酒,這是白糖水。」
「多謝。」趙昊感激的笑笑,這才放心的接過來,仰頭飲下。
果然甜絲絲沒有一點辣味。
待將酒杯遞還鄭燕如,齊景雲又持一支華麗的孔雀翎上前,千嬌百媚道:
「奴家為公子撣塵。」
說著她便用那鳥毛,在趙昊頭上身上、頸肩耳畔輕輕拂掃起來。
跟高雅清麗的鄭燕如不同,齊景雲媚骨自生,不需刻意造作,便有勾魂攝魄的魅力。
但趙公子全程神態如常,除了覺得有點癢,並無任何反應。
這讓鄭納言不禁暗暗挫敗,心說看來趙公子是真沒開竅……
莫非真要『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哎,真讓人遺憾啊。
等到接風拂塵之後,又有女史上前,將趙昊的鞋履脫掉,給他換上雙嶄新的暗花軟底青緞面鞋,這才完成了全套的洗軟儀式。
雪浪便上前,一臉難過的對趙昊道:
「趙施主在京城不務正業,一首詩都不做,真是讓人痛心疾首,你怎么如此浪費自己的天分呢?」
「呃……」
趙昊剛要解釋,卻聽雪浪自顧自道:「知道趙施主是怕旁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華美的詩詞上,不重視你要弘揚的科學。」
「嗯。」趙昊雙手食指指指雪浪,不錯哦,腦補才是王道。
「可是科學再重要,也不能冷落藝術啊。」卻見雪浪一轉,氣憤道:「趙施主,你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嗎?」
「什么?」趙昊一愣,拯救華夏衣冠?
「拯救大明詩壇啊!」見他連自己的任務都忘了,雪浪眼淚都要下來了。「趙施主,你可是我大明詩壇的遮羞布呀!」
「啊。」趙昊張張嘴,心說那多騷氣啊。「我也做過兩首的。」
雖然題給小竹子的沒人知道,但起碼味極鮮開業那首,應該已經傳到金陵來了吧?
「紅霞一片海上來,照我樓上華筵開,傾觴綠酒忽復盡,樓中謫仙安在哉?
謫仙之樓樓百尺,宴盡燕京公侯伯!風流仿佛樓中人,千一百年來此客!」
「就這么一首而已,而且一看就是應景之作。」雪浪馬上流利背誦出來,然後心痛道:「京師那種地方,日後還是少去吧,才氣退散啊施主。」
紅樓詩社眾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同雪浪。
「哈哈哈!」趙昊卻大笑著不認賬了。「這叫以訛傳訛,這首詩,你們聽到的版本是錯的。」
「哦?」雪浪眼前一亮,忙知機道:「那請公子賜下正確的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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