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入畫喜滋滋的應下了,旋即就回了廂房准備。

若定了要回去,勢必是要同孔婆子說一聲的,憐年也早早想到了這一點,同柳覓初說:「趁著現在日頭正好,不太曬,奴婢去回一聲吧。」

柳覓初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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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閑來無事,正叼著葉子思慮柳小姐同自家二爺到底是什么關系。就見甄朗雲一襲玄色長袍,大步走了回來,神色……似乎不太好。

飛揚不由得又皺了眉頭,幾次了!這第幾次了!每次見面都鬧矛盾,既然如此又何必見呢,大家都添堵!他更加想不通了。

甄朗雲進屋子前看了飛揚一眼,飛揚心中丁點兒的不滿也給嚇沒了,縮了縮脖子,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爺。」他臉上笑嘻嘻的,捧了熱茶湊上去。

甄朗雲也不接,只是靠在東坡椅上用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

突然,他冷淡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痕,煩躁之情溢於言表,一揮手,桌子上的物件俱都摔了下去!

飛揚本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沒有防備被嚇了一大跳,手中的茶盞沒端穩,扣除一半來,全倒在了他的手上。茶水燙,疼的飛揚呲牙咧嘴的,他憋著硬是沒敢叫出聲來。

他「噌」一下把茶盞放在一旁,看著地下摔得稀碎的硯台和鎮紙,除了右手,心中也是一陣肉痛,都是老爺子留下來的前朝文物啊,不知值多少錢呢,嘖嘖。

回過神來,他又是一陣心悸。今日二爺也太反常了,他跟在少爺身邊十幾年,從沒有見他因著生氣摔東西。甄朗雲向來如此,有什么情緒素來不表現在臉上,他跟的久了,多少能猜到一點,這次……也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飛揚招呼人進來收拾地面的狼藉,一邊暗自觀察甄朗雲的臉色。

他表情依舊陰測測的,不知在想寫什么。

「二爺?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甄朗雲現在腦子里全是柳覓初方才說的話,那樣冷淡,似乎還帶著一絲厭惡,那低著頭不看他的樣子,完全就是在躲著他!

想到她不喜自己,想到她甚至是不願見到自己,他心里的怒氣就止也止不住的往上升,如同烈火遇到了柴油,火勢非但沒有下去的念頭,反而越澆越猛。最近這些時日,愈與她接觸,便覺把她占為己有的年頭愈來愈控制不住。

這個姑娘是他喜歡了十來年的,是他一直以來放在心中珍藏的,他顧自小心翼翼,她卻毫不在意,當真可笑之極。他冷笑一聲,過後卻嘆了口氣。

「為什么方赫顯還沒有走。」聲音已然淬了冰。

飛揚意識到他在同自己說話,心里也是苦不堪言,說道:「那方赫顯不知存了什么心思,京城里動靜鬧得這般大,他一點都沒有回去坐鎮的意思。也不像有正事的樣子,探子回來說,方赫顯居在家中不出來,大部分時間在書房看書,除了每日正常處理公務,沒有與平時不一樣的。」

「你連這點東西都查不出來。」他斜斜睨了一眼過來,冷的如同二月里的冰雪,不帶一絲感情,叫人生畏。

飛揚一聽心跳都漏了一拍,壞事了,這下怕是真的惱了,連這等話都說出來了。

他低下頭,快速的回稟:「前些日子他截下一封信,是紫桃姑娘寫給柳姑娘的,再就是昨日里又寄出去一封,因用的是軍隊里養的鴿子,沒跟上,也不知是送去哪里的。」

甄朗雲提高了聲音:「這件事你為何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