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5 被死亡 3(2 / 2)

「難道你們醫院做產檢的時候沒有查過血型嗎?難道你們醫院碰到這么特殊的血型,什么rh血型,什么陰性之類的血型,你們不用做好准備的嗎?難道你們醫院就如此草菅人命嗎?」不知道為什么汪達旺的火氣似乎大得嚇人,他那張標准的國字臉因為憤怒而漲紅。看著往角落里縮了縮的姚翼德,汪達旺上前一步,手指直接戳著他的腦門怒罵。一個接一個的『難道』把姚翼德逼問得心驚膽戰啞口無言。

「我們也不知道她會大出血啊!再說了,我們在程序上又沒有出錯。你就是在大聲,我也是這么回答的。汪局長,這……這真的不能怪我們院方啊!這件事情不同於您的那件,真的不是我們院方的錯啊!」姚翼德雖然心驚膽戰,可是口齒還是相當的伶俐的,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

「不是你們院方的錯,難道是人家產婦的錯嗎?你還好意思說?要不要病人家屬向你醫院賠禮道歉啊?你這個院長是怎么當的?」汪達旺的火氣何止是大,是大得嚇人。

連呆坐在角落里面不再尖叫的戴師師也偷偷地抹了把冷汗,她也沒有見過如此暴怒的汪達旺,還是因為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而發怒。這樣的事情是極為少數的,起碼戴師師以她多年汪太太的身份保證。雖然是第一任的汪太太,但是戴師師還是有資格保證的,這樣的汪達旺她是從未見過的。

「這……這……我們院方也是有錯的,不過……不過……汪局長,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您……跟那個孕婦到底……到底什么關系?」姚翼德今天過得實在是悲催。上午剛剛平息完的一件醫療意外又被汪達旺重新拿出來說道,這讓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看得出今天上午那個老實地道的農民兄弟比較好糊弄,姚翼德在得知產婦大出血死亡之後就當機立斷派出了辦公室主任以一個十分上帝的好人的身份出現在產婦家屬面前,好好安撫了家屬一番之後還很為難地替他們向院方申請了醫療費用的減免。不知道『法律』兩個字怎么寫的產婦家屬雖然悲悲戚戚的,但是對於醫院這種『以人為本』的做法表示了感激之情,抱著剛剛出生就失去母親的襁褓內的孩子無可奈何地回家去了。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半路卻殺出汪達旺這個程咬金來。姚翼德甚至懷疑今天下午汪達旺被送進醫院來,還有後來一系列的『被死亡』這樣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是汪達旺聯手產婦家屬故意整出來的幺蛾子。

這么一想,姚翼德後背再次開始飈冷汗。看來事情真的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起碼站在他面前膽敢戳著他鼻梁破口大罵的汪達旺就不是那么容易打發的。

「我跟她……什么關系也沒有!我就一個打抱不平的路人甲!怎么?還不讓我打抱不平了?」汪達旺回頭指了指那個孕婦站的位置,又回頭沖姚翼德大噴口水。

屋內的三只鬼魂都安安靜靜地看著汪達旺那張暴怒的大臉,似乎都為了這樣的汪達旺感到陌生。上官思思默默地掃了一眼被汪達旺逼到牆角的姚翼德,又看了一眼飄在姚翼德身邊的汪達旺的鬼魂,盡管沒有開口,心里卻有了一些莫名的想法。就連剛才還在為自己的事情絞盡腦汁想要搶了汪達旺手里那張死亡通知書的徐達摩也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飄盪在姚翼德身邊的汪達旺的靈魂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著腦門冷汗直流的姚翼德。

汪達旺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可是這話一到姚翼德的耳朵里就變味了。俗話說欲蓋彌彰!汪達旺越是想跟那個產婦撇清關系,姚翼德就越是懷疑兩人有著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按照汪達旺的花名四揚的本性,姚翼德甚至打心底里就質疑那位農民兄弟會不會就是當了一個『便宜』老爹了。

「看您說的,汪局長,既然那位產婦……家屬跟您是……是親戚,那我們院方也不能不置之不理,對吧?您看,不如就這樣吧?我們院方明天就派出專人到病人家屬去拜訪,並且做出一定的賠償。您看這樣處理怎么樣?」姚翼德對汪達旺這種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打抱不平感到不安的同時,也就趕緊拿出態度來,當然,拿出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主動承擔了經濟賠償。

「你看怎么樣?你覺得賠多少才滿意?畢竟,死在手術台上的人是你,你自己說吧?」聽到姚翼德這話,汪達旺的怒火才平息了一些。他不由得轉過身去問那個一直唯唯諾諾地跟在身後的孕婦,因為他心里也沒有底到底要姚翼德賠多少才算合適。

「我……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不,你看著給吧?」真正的受害者在這樣的關頭卻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到底值多少錢。當然,如果生命能夠折合成現金的話。

「這……這……汪局長,您可不要嚇人啊!您到底跟誰說話呀?」看著汪達旺回頭對著一空氣問話,姚翼德的臉色頓時比已經死去的產婦還要來得更加慘白。他雙腿不由得打著顫,就連話都似乎說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