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4 捉奸捉雙,捉賊拿贓?8(2 / 2)

最重要的是你還得將謊言說得十分的實誠。當然,在場的四個活人中能把謊言說得相當的實誠的人非汪達旺莫屬。

要想再這樣能把謊言說得如此實誠的始祖面前撒謊那就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了。這一點,連從i開始就一直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楊偉革也開始意識到了。

「汪,汪局長,您看李亦致和李大忠是親戚,李亦致肯定是幫著李大忠的了。李亦致又是您的司機,當然,我不是質疑您會偏幫李大忠。但是,您得避嫌不是?再說,我一人又怎么是你們三的對手。」眼珠子一轉,楊偉革決定忍痛放棄到嘴邊的肥肉。

剛才和李大忠兩人打斗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李大忠做掉算了。反正也是在汪達旺的辦公室,死了個把人的正好釘死這個狗公局長。可是沒想到李大忠不僅人如其名長得特別的大只,而且力氣也是十分的驚人。兩人在辦公室里面扭打了一頓之後,楊偉革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小看了這個大番薯搭檔了。無法直接干掉李大忠的楊偉革開始答應了李大忠的分贓條件,從最初的五五分成到最後的七三分賬,楊偉革取得了階段性勝利。

如果說剛才想干掉李大忠還是存在僥幸心理的話,那么現在的楊偉革就是十分識時務的人了。他把問題這么一剖析,反倒讓李亦致不好再開口為李大忠說話了。其實楊偉革的用意很明顯,那就是金蟬脫殼。想擺脫目前這種十分不利的局面再說,反正到時候他也可以咬緊牙關不承認的。

「是嗎?楊偉革,你說得沒錯。你一個在這里我也覺得十分的不妥當。別說你跟李大忠兩人各執一詞,就算你們兩個能口供一致,我也無法處理這樣的事情。畢竟涉案的金額實在太大了。李大忠,你應該在停車場聽到了大概的數目吧!足足二百萬的現金啊!你說要是從我手里丟了,你叫我怎么對得起天馬局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呢?楊偉革,你也是知道的,對不對?從你昨晚偷偷復制我辦公室鑰匙開始,你就是有預謀的了。不過當時你的想法是上來我辦公室搗亂一番就算了,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辦公室里的巨款。所以你心存貪念,將裝錢的皮箱偷偷藏了起來……嗯,對了,就是藏在書櫃的最後一格里面。你們倒是說說看,要是這二百萬補貼被你們兩個偷走了。這整個天馬局下個月的補貼要找誰要去?李亦致,你對法律比較有了解,你倒是分析一下,這種情況要判多少年?對了,以什么名義起訴比較合理一些?」汪達旺根本不理會楊偉革肚子里打的如意算盤,反而十分悠閑地走到辦公室里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坐下來的汪達旺的一番話說得楊偉革和李大忠兩人臉色頓時變成一種十分墨綠的菜色。

「這……這……汪局長,我真的沒有啊!您可不要隨便冤枉我啊!」這下楊偉革實在想不出什么詞語來描繪自己心中的震驚。這該死的狗公,敢情昨晚已經發現了床底下的錢箱不見了,這么不動聲色地捂著就是為了引蛇出洞,讓他自投羅網的。這么想著,楊偉革的舌頭開始打結了,連那雙十分健壯的大腳也開始顫抖。沒想到這一箱子錢沒給他帶來任何的福利,反而即將將他送進監獄。更讓楊偉革沒想到的是這一皮箱的現金竟然還是天馬局的公帑,用來發放下個月的補貼的公帑。這下看來,他入室盜竊的罪名是無法逃脫的了。

「汪局長,您可要高抬貴手啊!我……我真的是無辜的哇!」李大忠一聽汪達旺這話,估計有點門道可以鑽了。他記得一清二楚的是,今天上午他在停車場里面偷聽的是蔡金莞給汪達旺帶來的二百萬的回扣,根本無關天馬局的所謂補貼之類的事情。所以,他趕緊苦苦地哀求汪達旺,期望通過這種方式換取汪達旺的松口。

「是嗎?李大忠,你還真的是有點無辜的。話說,你在停車場里面到底聽誰說的我這里放了二百萬的公帑?呃……我知道了,唯一一種可能性就是蔡金莞了。只有他知道他昨晚將錢存放在我這里。本來我昨晚是要順手放進保險箱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給忘了。沒想到這樣竟然被你鑽了個空子,楊偉革,你真是來得好巧啊!」汪達旺的政策十分的明朗,那就是集中全力打死一只耗子。

對於楊偉革和李大忠兩位同志必須分別對待。盡管兩人都曾經在背後辱罵他是狗公,(當然,這一稱呼是否正確有待論證)但是楊偉革是處心積慮地摸進他的辦公室進行了極為惡劣的報復行為。先不說楊偉革到底能不能將這一箱子現金帶走,但是他的行為已經觸及了汪達旺能容忍的底線。

不過,李大忠這種腦子進水的人因為一時的貪念而做出的糊塗事暫時還在汪達旺能夠原諒的范圍內。所以汪達旺決定逐個擊破的行動方案,暫時放李大忠一馬。況且,汪達旺估計李大忠在停車場里面聽到的絕對不止他剛才支支吾吾解釋的那樣,內容精少而且有著絕對的杜撰成分。甚至,汪達旺已經心中有數李大忠恐怕早已經知道這一箱子現金的來歷。這也是汪達旺打算暫時放過李大忠的原因。

至於被汪達旺冠以『對法律比較了解』名譽的李亦致這個時候已經徹底醒悟過來了。徹底醒悟過來的李亦致對於汪達旺這種處理問題的方法不由得偷偷地豎起大拇指,他十分配合地回應了汪達旺的授意。

「汪局長,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簡單了。楊偉革先是偷偷配置鑰匙,後來又上門搞破壞,呶,洗手間里面的現場還保留著,字跡也是可以對的。再後來是上門盜竊局里的公帑,還有打傷了前來阻止他犯罪行為的保安。這么多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好解決的。您說,這要是交給楊偉楠主任的話會不會讓楊主任為難?萬一讓人家說他有徇私的嫌疑就不好了,影響他的民望啊!汪局,您看,要不這樣吧?報警吧!交給警方去處理好了,免得讓大家難做,是吧?」李亦致不愧是在領導身邊貼身當差的角兒。這一番話下來不僅楊偉革後背涼颼颼的,就連坐在一邊的汪達旺也不得不暗地里佩服自己的司機。

看李亦致這一番話說下來,哪里是當司機的料,那簡直就是當眾議院議員的料啊!人家四兩撥千金,幾句話就把自家親戚的屁股洗得干干凈凈的,而且還給李大忠戴上了一頂盡忠職守的高帽。這下,李大忠的臉不再綠了。可是楊偉革的身體卻晃了晃,差點倒在地上。

「李亦致,你***說什么呢你?我什么時候偷局里的公帑了?你不要血口噴人了你?我只不過是上來看看而已,沒想到看見李大忠在汪局長的辦公室里面鬼鬼祟祟的,所以……反正你們三個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老子說不過你們,老子不陪你們玩兒了。」知道自己處境艱難的楊偉革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頂著一張被李大忠抓得血跡斑斑的大臉朝辦公室門口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