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6 案中案 18(2 / 2)

一個懂得在適當的時候閉嘴的女人才是一個理性的女人。當然,一個懂得在適當的時候高歌的女人卻是一個感性的女人。而剛好歐陽月兒非常難得地熔合了理性和感性這兩個部分。

不過一個能夠在床上高歌的女人還是比較容易找的,但是一個能夠在適當時候閉嘴的女人還是比較難找的。這一點,占據著這具身體的汪達旺還是深有體會的。因為他的手機又再次震動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汪達旺的臉上頓時黑線滿布,瓮聲瓮氣地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一個官方的標准稱呼讓對方明顯地愣了愣。

「旺,是我呀!戴師師呀!」電話那頭戴師師估計是一邊把玩著自己的指甲,一邊嗲聲嗲氣地沖握著手機的汪達旺發嗲。

「什么事?」汪達旺沒好氣地問了一句。這戴師師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這樣扮嫩?這不是讓聽者流淚聞著傷心嗎?這不,汪達旺握著手機的大手就在這一聲電力十足的嗲聲中抖了抖,還差點將掌心中的手機一個條件反射給扔了出去。話說,一個三十多四十歲的女人整天打扮得像是花母雞一樣到處咕咕地亂叫,然後又裝得像個十七歲半的小姑娘那樣梳著兩條馬尾巴或者是剪一個齊眉劉海到處招搖。這樣的女人比天然恐龍更加的可怕!天然恐龍是迫不得已,父母的基因問題,對吧?無法更改的現狀!可是這種人為的恐龍卻是讓圍觀者不僅是胃口接受不來,更是情感上無法接受。汪達旺發現他自己沒有當場范圍而能夠用正常的語氣問出這么一個問題已經是相當高的造詣了。

「旺啊!一望傷得可重了耶,你還是過來瞅瞅吧!他呀渾身難受死了,又不敢給你打電話。旺啊旺,你兒子現在可是知道錯了。他現在後悔著呢!要不,你就原諒原諒他吧!嗯……」電話那頭的戴師師嗲得十分的夠勁,把握著手機的汪達旺嗲出了一個寒顫之後還情不自禁地將最後那個『嗯』字拖得老長老長的,就差揄揚頓挫悠遠綿長悅耳動聽了。

「戴師師,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聽你在這里發騷。叫你兒子給我好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再給我惹事的話,別怪我一腳廢了他。」汪達旺冷冷地打斷了戴師師的極品尾音,狠狠地再次重復自己的警告。

「哎,旺阿旺,你的心腸怎么變得這么硬呀?難道你不要你兒子了嗎?對了,旺啊旺,我今天才聽說那個張圓圓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嘿嘿,這事不會是真的吧?旺啊旺,要是你沒有人打理房子的話,要不我們母子倆搬回去幫你理家吧!好歹也有一口熱湯喝呀!再說了,我還……」不知道是不是電話線的問題,反正戴師師的聲音里面傳遞著一種特別明顯的幸災樂禍。而戴師師在幸災樂禍之後就直接地提出了一個讓汪達旺哭笑不得的建議。

「戴師師,以後不要再撥打我的電話。今天是最後一次,如果你不願意聽的話,你也等著跟張圓圓一樣進精神病院吧!」汪達旺涼涼的聲音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他剛剛說完,電話那頭的戴師師就已經像是被惡鬼掐住喉嚨那樣地失聲尖叫了起來。

「旺啊旺,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我們母子倆呢?好歹汪一望也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你怎么可以……」戴師師呼天搶地的聲音從手機里面毫不客氣地傳出來。

「……」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汪達旺有些尷尬地看了看一臉淡定的歐陽月兒,再次在心里暗暗地嘆息。這女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樣!歐陽月兒是集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人。而這具身體的第一任老婆戴師師卻是一個金玉在外敗絮其中的過氣花瓶,而且還養了一個比戴師師她自己更加敗絮其中的兒子。同樣是一個有過婚史的女人,素質怎么就是這么不一樣呢?

汪達旺心中的感嘆還來不及再次蒸發,他的手機再次嗚嗚地震動了起來。同樣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不過這次汪達旺卻危襟正坐,連腰桿都挺得直直的。

「喂,您好!」汪達旺這次的聲音不再是瓮聲瓮氣了,而是軟硬適中的標准京腔。誰說這不是首府的人就說不出京腔京調調。且看汪達旺這一聲您好說得那是字正腔圓十分的標准,就算是老首府的人都不敢隨便挑毛病。

「汪副局長,怎么?忙得連電話都接不了了?」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的聲音在汪達旺的耳邊響起,剛好跟他的語氣的那樣隱含著某些不滿的情緒。

「哎,是您呀!戴老板,您怎么這個時候有空給我打電話呢?」汪達旺的語調一下子提高了三四個分貝,正好恰當地向戴笑笠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激動之情。

「汪副局長,你要是忙的話,我就長話短說了。聽說你們中午開了一個碰頭會,局黨委會,挺成功的,是吧?碰頭的結果怎么樣了?」聽到汪達旺稱呼自己為戴老板,戴笑笠不由得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發現這是昨晚汪達旺在協助他和蔡志堅兩人從夢幻島里面順利帶出那些已經送到省府里面檢測的水源時稱呼他的。聽到汪達旺這一聲稱呼,戴笑笠的聲音也不知不覺地輕柔了幾分。原本心里十分憤懣的戴笑笠在汪達旺這樣有意的提醒之下也開始平靜了下來。

「戴老板,我現在不忙。但是事情真的有點棘手。您是知道的,蕭立冬蕭局長已經從省委黨校提前請假回到峒桂了。今天中午我們四個開了一個碰頭會,具體安排了海防工程的一些細節。當然,蕭局長也將程凌劍程市長的指示帶到了現場。我們與會的同志都受到了很大的啟發和鼓舞。嗯,總之一句話,那就是一個十分成功的碰頭會。」汪達旺淡淡地匯報著,說著他和戴笑笠,以及坐在駕駛座上默默開車的歐陽月兒都心知肚明的話語。聲音是十分的淡然,連語氣都十分的平淡,可是電話那頭的戴笑笠只要能夠聽懂就可以了。

「汪副局長,蔡書記關心的是方案到底怎么定,由誰來定。」對著免提電話說這話的時候戴笑笠的眼睛不由得偷偷地瞄了瞄一臉沉寂的蔡衛國。從他這個頂頭上司的臉上戴笑笠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可是正因為蔡衛國沒有任何的情緒流露才讓戴笑笠更加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