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嗯，好！孫曉楓，你能不能告訴大家你為什么會站在案發現場發呆？你在發現犯罪嫌疑人的汽車沖進大海之後既沒有通知你的搭檔或者總部請求救援也沒有上前察看情況，你竟然在案發現場發起呆來了？」姜還是老的辣！程志輝這幾句話一抖出來，全場一片寂靜，就連石建明都沉默了下來。盡管當時石建明對於孫曉楓的反常行為十分不解，可是孫曉楓不願意說他也就沒有繼續逼問下去。不過，現在程志輝這么一提起，石建明的心也就開始往下沉了。他甚至可以聯想到當時在汪達旺車內的雷振玄為什么全身都是干爽的。

「我……我不會游泳……而且劉富國他們已經……已經趕到了。所以……所以我……」孫曉楓發現這一次的會議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不，這一場大災難都是由那個該死的雷振玄帶來的。想到這一點孫曉楓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惡狠狠地握緊了拳頭，似乎時刻准備著上前撲殺潛在的敵人。

「你……不會游泳？孫曉楓，我好像記得你警校畢業的成績都是a，難道你的畢業成績是假的？還是有人替你考的兩百米自由泳？」聽到孫曉楓的回答，程志輝無聲地挑了挑眉，淡淡地拋出拋出了一個讓孫曉楓無以遁形的問題。

「我……呃，我是真的不會游泳。呃，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么通過考試的，反正，反正也沒有死在游泳池里就是了。」這一次輪到孫曉楓的臉色一片綠汪汪了。她支吾了一下，發現面前這個看起來不怎么起眼的支隊長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到了最後散會的時候孫曉楓還是不知道程志輝到底是相信她不會游泳了還是相信嫌疑犯跟著他的汽車下了海。反正，當孫曉楓稀里糊塗地跟著大伙兒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她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她恨不得馬上能夠將那個該死的罪魁禍首雷振玄五馬分屍，再用高壓鍋烹煮了。不過，孫曉楓還算是個文明人。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將雷振玄拆骨食肉喝血。畢竟，那些是沒有進化好的野蠻人干的事情。

「孫曉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就在孫曉楓想著怎么報復雷振玄的時候，她的身後傳來石建明的一聲斷喝。並且，任何人都可以從石建明的聲音中聽出這位雄性動物已經達到一觸即發的激素水平。所以，孫曉楓盡管不怎么心甘情願，還是乖乖地跟著石建明向他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就在石建明辦公室的拐角處，孫曉楓回頭看了一眼劉富國，發現人家是以一種極為同情的目光跟她對視了一下就趕緊毫無義氣地一溜煙小跑著離開了戰火即將開始的地方。

孫曉楓無聲地癟了癟嘴巴，對著劉富國的背影揮舞了一下拳頭以示不滿。不過，不滿歸不滿，孫曉楓還是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去頂撞自己的師父。

當然，想是一回事，不敢是一回事，而往往孫曉楓做出來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孫曉楓，好你個孫曉楓，我看你是發瘋了，對吧？你竟然私自放走犯罪嫌疑人？孫曉楓，你好大的膽子！我看你今天還能怎么解釋，說吧！」推開刑偵大隊隊長辦公室的房門，石建明氣咻咻地將手中的鍋蓋帽往辦公桌狠狠地一摔，開始了連珠帶炮地朝孫曉楓轟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