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的殘酷事實卻讓葉無缺感覺到了一絲無力！

「敢問大人，榮耀古法難道真的比禁斷法要強？禁斷法真的是廢法？是一條絕路？被天道所不容？」

葉無缺深吸一口氣，詢問神秘生靈，希望從它這里得到一個答案。

這一次，神秘生靈沒有立刻回答，它靜靜屹立在木舟的舟頭，直到數個呼吸後，神秘生靈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地上有一只禍害庄稼的老鼠在逃竄，後面有兩只貓都盯住了它，也都在追擊它，一只白貓，一只黑貓，我且問你，你說是白貓優秀還是黑貓優秀？」

神秘生靈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反問了葉無缺這個問題。

此話一出，葉無缺先是一怔，但旋即他似乎明白了神秘生靈的意思道：「大人你的意思是……」

「看來你已經想到答案了，無論是黑貓還是白貓，能夠抓到這只禍害庄稼的老鼠的貓，就是最優秀的貓。」

「同理而已，無論是榮耀古法還是禁斷廢法，都是法，都是攀升到巔峰的一條路，只不過沿途的風景並不一樣，難易程度不一樣，但終點必然是相同的。」

「所謂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不論是什么法，存在即合理，也許它們彼此曾經爭斗過，但這些都不重要，終於的是修練法的生靈，走在這條路上的生靈！」

「法無敵，人未必無敵，但人若無敵，他的法……必然無敵！」

「法……皆由人創！」

「這個道理，你並非不明白，只不過你此刻身處迷霧之中，有些迷惘罷了。」

神秘生靈的話猶如暮鼓晨鍾般頃刻間在葉無缺腦海之中炸響，字字珠璣，句句如真理，立刻讓葉無缺整個人仿佛明珠去了灰塵，使得他心靈再一次恢復了澄澈！

是啊！

這個道理自己明明早已明白了！

可竟然還可笑的困在其中！

榮耀古法又如何？

只要我一心無敵，腳踏實地的先前走，禁斷廢法哪怕是絕路，也終歸可以踏出一條全新的路！

剎那間，葉無缺整個人都神采奕奕起來，心中的念頭也重新變得通達。

「多謝大人指點迷津！小子感激不盡！」

葉無缺抱拳，朝著神秘躬身一禮。

「對了大人，榮耀法與禁斷法前面的境界都相同，就在人王境之後出現了問題，敢問大人，榮耀法人神境之後，是否為……不朽？」

葉無缺璀璨眸子內再度涌出了一絲好奇！

雖然這個問題他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想找神秘生靈確認一下。

「人神境之後，並非不朽，不朽……豈是可以輕言的？」

神秘生靈回答道，語氣之中似乎帶上了一絲淡淡的波動。

「那榮耀法與禁斷法的不同究竟在哪里呢？修練禁斷法的生靈是否可以專修榮耀法？修練榮耀法的生靈又能否轉修禁斷法？或者說，兩法是否可以……兼修？」

「而且大人又是如何分辨出我修的是禁斷法的呢？」

葉無缺繼續開口，問出了心中的一切問題，因為他知道過了這個村或許就沒有這個店了，神秘生靈的存在，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的這些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很多東西，我都已經遺忘了，很多真相或許要靠你自己去挖掘，去了解。」

然而神秘生靈卻是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

葉無缺目光微微一動。

直覺告訴他，神秘生靈或許並非真的遺忘了，而是似乎並不想告訴他，還是因為某種深層次的原因而……不能說？

但對此，葉無缺也無可奈何。

「也許神秘生靈說得對，靠自己挖掘出來的真相才最深刻。」

葉無缺也並不強求，旋即他的目光隨意瞥到了神秘生靈腳下之處，心中頓時一動忍不住開口道：「敢問大人，舟頭的這骸骨，究竟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