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葉大人！」

「老神經他、他……」

鍕沖突然說出不來話反駁了。

葉無缺大步走上前去。

老神經依舊矗立在原地。

「為什么要這么做？」

「沈南枝……何其無辜？」

葉無缺冷聲質問。

「為什么選她？」

「為什么要讓她犧牲？」

鍕沖都在顫栗！

卻一動也不敢動！

只能擋在老神經面前。

一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一面，是自己視若爺爺的存在！

哪怕之前蛅鄍猶如挑撥一般的話語讓鍕沖心中酸澀，但他還是無法放棄與老神經的關系。

迎著葉無缺冰冷煞氣的眸子，老神經卻是冷漠開口。

「不祥的危害，你不會不清楚。」

「古往今來，多少生靈因為誅滅不祥而犧牲？」

「你可以死。」

「我也可以死。」

「唯獨她不能死？」

「只有這個辦法。」

老神經反過來質問葉無缺，語氣之中的充滿了一種難言的冰冷與殘酷。

葉無缺眼神之中的冰冷，猶如化作了無盡的風暴！

但他，沒有再舉拳。

而是冷冷繼續道：「利用我，布局我，都無所謂，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局面或許會好，但有可能會更差，我，不能賭。」

「漫長歲月以來的布局，耗盡心血。」

「容不得任何一絲一毫的意外！」

老神經同樣給出了冷漠回應。

葉無缺，盯著老神經！

老神經，依舊不閃不避。

鍕沖，大氣都不敢出。

最終。

葉無缺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老神經所作所為，以及他所說得對么？

從宏觀的角度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犧牲小我，拯救大我，堪稱完美。

可從微觀的角度上來說，沈南枝死了！

落在沈南枝頭上，就是她失去了一切，被老神經安排到了凄慘的下場。

甚至是……死無全屍！

就好比那句話……

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體頭上就是一座山。

誰對誰錯？

葉無缺，也似乎暫時沒有答案。

他，從來不是一個聖母，但，他依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如果是他，會怎么選？

一念及此，他口中吐出了一口濁氣，雙眼猛地睜開！

重新盯著老神經！

卻沒有再說什么。

可眸光之中的鋒芒卻仿佛能刺破九天！！

嘩啦啦！

轟！

異變再度出現！

遠處的時空長河倒影，這一刻陡然瘋狂的沸騰，波動與聲勢，濃烈出了無數倍！

老神經，回首望去。

葉無缺，也掃過去了一眼。

「它，不久之前跳了下去。」

老神經突然開口，語氣變得莫名。

它？

瀟灑哥？

瀟灑哥跳進了時空長河倒影之內？

葉無缺眉頭微皺。

這個坑貨，到底在搞什么？

但旋即葉無缺再度反應過來，看向老神經道：「你用它來形容瀟灑哥。」

「也就是一開始初遇時，你告知於我與我有因果糾纏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