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跟我們合作?」墨遙有點驚訝。
最狡猾的就是毒梟,他們怎么肯平白無故地跟黑手黨合作?
狐疑地看了墨小白幾眼。
「你做了什么?」
墨小白摸了摸鼻子,笑著說:「就是,在他的老巢里放了幾包炸葯。」
老巢?炸葯?
墨小白說的輕松,墨遙卻聽的心痛。
以小白的本領,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毒梟的老巢或許容易,可要是在里面放上炸彈,並且威脅胡安達成交易,豈能那么容易就做到?
睡覺的時候,小白只看到了他身上的傷痕,卻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淺疤,刀傷,槍傷,各種類型的疤痕都有,雖然已經愈合成了淺粉色的肉芽,卻跟那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毫不相襯,令他觸目驚心。
小白極愛美,如今卻對自己身上的這些傷疤視而不見,可想而知,在他消失的這半年里,墨小白定不會好好珍惜自己。想到這,墨遙又是一陣心痛。
「小白」
「哥?」
月光下的瞳眸晶瑩明亮,宛如天上的銀河,閃著粼粼波光,璀璨生動,令人向往。
這樣晶瑩剔透的人兒,理應被當做寶貝似的呵護寵愛。墨遙突然想伸手,抹掉墨小白臉上隱隱的擔憂,抹平他身上所有礙眼的傷疤。
「小白,跟我說說這半年以來發生的事,這半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墨遙還是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雙臂環抱著墨小白,輪廓鮮明的五官被月光傾灑上了一層柔和,柔和中的目光深幽,似是穿過千年萬年的深邃幽遠,靜靜地凝視著懷里的寶貝。
夜空下,月襯美人,美人如月。
墨小白回以深情的凝望,望著望著,口水流出來了。
墨遙看到他唇角逸出的點點晶瑩,笑著給他擦了擦。
這一笑,更是動人心魄,冷艷無雙。
墨小白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親上去。
「哥,你好美……怎么會這么美……」
美到令他腦袋發昏,甚至看著這夜色中墨遙的皮相,連他都自愧不如。
一吻接著一吻,綿長而不間斷,親吻的人十分專注地投入其中,連半分著急的神色都沒有。
可是,他們不著急,卻有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小姐,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
站在左邊的珊娜低頭絞著自己的手指,咬唇問道。
那張清澈的小臉蛋兒上明顯寫著『憂心忡忡』這四個大字。
瑪麗亞咬牙切齒地瞪著窗外抱在一起的兩人,似是要用目光將窗玻璃瞪出個窟窿來,拳頭攥得緊緊的,不發一語。
站在右邊的莫妮卡有感而發地點點頭:「瑪麗亞小姐,你要是想做的話,我絕對支持。117號是個特殊病例,放跑了太可惜,更何況,跟他一起的還有兩位……醫生,這兩個人,放跑了更可惜。」
與其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還不如強留下來,解刨一下,研究一下腦部結構也是好的。
珊娜不贊同地猛搖頭,瑪麗亞眼眸一閃,吩咐道:「莫妮卡,准備五倍的葯量。」
「又五倍?」莫妮卡僵直著身體問:「不是說三倍嗎?」
「五倍!」
清麗的聲音沉了下來:「絕不能讓他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