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治病救人的幌子,板著一張嚴肅認真的臉孔,捧著看似純潔無暇的雙手,其實做的卻是骯臟無比的勾當,頂著墨遙對你的信任,在背後捅刀子,放毒氣,跟一個瘋女人勾搭在一起,暗地里害人,莫妮卡,你也配當醫生?」
「你愧對生平所學,愧對所有教導過你的導師,愧對你所有的研究生果,更愧對這實驗台上的瓶瓶罐罐!」
嘩啦嘩啦—
實驗台上的所有器皿全部被白柳揮掃到地上,他怒視著莫妮卡,眯著眼睛等待她的反應。
誅心之論,令莫妮卡的手指發顫。
實驗台上擺放著她此生最熱烈沉迷的研究,此刻全部碎裂在地,而她卻只木然地看著。
真的做錯了嗎?
她不過是想幫瑪麗亞而已。
眼前突然閃現出年輕的誓言:『我鄭重地,自主地,並且以我的人格宣誓,我對人類的生命,自受胎時起,寄予最高的尊敬。我將謹慎全面地運用畢生所學,救死扶傷,精醫尚德。我將為了病人的健康奉獻出一切,即使在威脅之下,我也絕不會用我的所學去違反人道。』
一聲一聲,鏗鏘有力,激情澎湃,而那時的誓言,為何如今,卻變成了字字嘲諷的虛假謊言?
莫妮卡一愣神的功夫,白柳閃身取走她手里握著的手槍,對准瑪麗亞的太陽穴,冷冷威脅:「莫妮卡,把解葯拿出來。」
「莫妮卡!」
叫了兩聲才回神,瑪麗亞挫敗地看著她,莫妮卡神色一慌,顫抖地叫道:「小姐!你怎么?」
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是一慌:「我怎么?我的槍怎么會到他的手上?」
白柳嗤笑:「莫妮卡,把毒霾的解葯交出來。」
莫妮卡不知所措,瑪麗亞拼命地向她搖頭。
外面誰也不會知道,此時,在這一間不大不小的卧室內,三人正上演著綁架與勒索的戲碼。
「哥,我們現在就走?」
客廳里,墨小白巴巴地問墨遙。
無雙已經到了,迫不及待地闖進小島,紅著眼睛繞墨遙轉兩圈,無意中見到墨遙頸窩的青紫色痕跡,隨後又笑眯眯地圍著墨小白轉悠了幾下,視線在兩人之間飄來飄去,曖昧不明。
墨小白心情不佳地跟她調侃了兩句,就轉過頭來詢問墨遙。
墨遙正在收拾東西,他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此刻更是沒什么要收拾的,只是……
「小白」
嚴肅的語氣,讓墨小白一激靈。
訕笑了兩下:「哥,是不是不想走了?讓姐在這住一天,明天再走也行的。」
再待一天?這是他能夠忍耐的極限了。
墨遙沉吟不語。
墨小白默默地撇過頭不看他。
默了一會兒,墨遙嘆氣:「小白,你又在胡想些什么?我有事要跟你說。」
「什么事?」墨小白正忐忑地想他要在這里留多久,卻聽他說另有其事,星眸燦爛地問了一句。
墨遙頓了一下,問:「小白,我做了別人的教父,你要不要做?」
「你本來不就是教父嗎?黑手黨的大教父?」
墨小白迷迷糊糊地,樣子有點懵懂,墨遙看著十分喜歡,聲音也柔了下來:「是做一個孩子的教父,珊娜的孩子,你剛到島上就見過的,他父親為了救我喪命,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