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低調呢?這就是明目張膽的炫富啊!
「馬車總歸不能想是畫舫一樣,能夠讓你睡得舒坦。不過還算是湊合,他們趕車倒也當心,絕不會磕著碰著你的。」
忙前忙後的清狐,還以為是林夢雅再擔心舒適度的問題。
絲毫沒有想到,其實他的准備,才是造成林夢雅困擾的源頭。
嘴角勉強的勾起了一抹笑,說起來,清狐也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她總不好狗咬呂洞賓吧?
「好是好...不過死狐狸,我覺得,咱們乘坐一輛比較小一點的馬車就好了。這個馬車,實在是有些,太過高調了。」
從認識清狐的那一天開始,這死家伙就好像是弄懂過低調的真正含義似的。
先前,雙層的畫舫都夠誇張的話,若是真的乘坐了這個。她敢保證,還沒等跑出多遠,龍天昱就會收到消息,說是有人膽敢逾矩,然後,他們的行蹤就會被暴露。
清狐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笑得勉強的她。
最後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命令人換了一匹雙駕的馬車來。
乖巧的鑽進了這輛馬車,林夢雅卻是暫時的,松了一口氣。
以她對龍天昱的了解,那家伙一定知道,清狐跟自己出門的話,定然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所以,他應該是在派人打聽,哪里有又豪華又舒適的交通工具售賣。
抱著膝頭,林夢雅坐在鋪著貂裘的馬車里。這幾天她的心總是跳的厲害,但願家里的那些人,不要有任何事情才好。
陸路上的行進速度,不比水路的慢。
趕路總是無聊的,不得已,林夢雅又恢復成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圈養生活。可還沒走幾天,林夢雅就發現,清狐這幾天的眉頭,可是越皺越緊了。
她詢問過幾次,那家伙也總是不說。問得急了,就打個岔,把問題岔開。
今天,她就看到清狐老是不停的往後面看去。
而且他也鮮少的沒有跟她一起坐在馬車里,反而是騎在馬上,神色凝重的不停張望。
「有古怪。」
暗地嘀咕著,林夢雅狐疑的看了一眼清狐後,林夢雅把手中的書,放在了小案之上。
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往後看了看。
除了一些過往的馬車之外,也沒有什么異常。
這家伙,到底在弄什么玄虛?
「噯,你到底怎么了?」
行走了一上午,中午好不容易逮到一點休息的時間,林夢雅立刻把清狐揪住,低聲問道。
誰知道,清狐這一次倒是沒有隱瞞。只是又看了看後面,才在她的耳邊,竊竊私語。
「我懷疑,這幾天有人再跟著我們。之前在船上我就發現了,原以為是湊巧。可沒想到,如今咱們換了陸路,那些人還綴在後面。我派人去打探過,正是一班人。而且,為首的就是咱們那天,在陽城看到的那個人。」
聽清狐提起陽城,林夢雅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張,儒雅溫和的面孔來。
這人雖然有些奇怪,可給她的感覺卻是不壞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敵人,呢么當初在花街的時候,他有足夠的時間,會對自己不利。
只是出門在外,除了清狐之外,她一概信不得的。這家伙雖然有點不靠譜,可警覺度卻是一頂一的。
不由得暗中用胳膊肘,捅了清狐一下。
「要不要,我們分頭行動。就跟以前一樣,我偷偷的溜走,然後咱們再前面匯合?」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必須留在我的身邊,除非我死了!」
話才剛剛說出口,就換來了清狐絲毫沒有商量余地的拒絕。
她還想說些什么,那家伙卻立刻扭頭走了。偏偏現在的她,幾乎是個廢人了,只要他不願意,她就別想抓到。
「你給我等著!」
憤憤的放下了一句狠話,林夢雅不得已,又坐回了自己的馬車里。
說實話,她倒是有些好奇。清狐雖然一向對她有些保護過度,但是卻不終於,變成這種杯弓蛇影的狼狽相。
這家伙,到底在隱瞞著什么呢?
自從發現有人跟蹤他們之後,清狐選擇的道路格外的小心。
只是,不管他選擇什么樣的路,後面的那群人,都如同跗骨之蛆。不遠不近的綴在他們的身後,這讓清狐,有些抓狂。
「實在不行,我就去結果了他們!敢跟在老子的屁股後面,我看是活的不耐煩了!」
處於暴走狀態的清狐,簡直是老虎的後丘碰不得,林夢雅也坐在輪椅里,看著後面不遠處的一幫家伙們。
奇了怪了,要說他們對自己一伙人有所企圖吧,可又只是跟蹤。
若是說沒什么企圖,可卻是粘人得緊。不管他們如何疲於奔命,最後,都能被人家給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