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怯生生的奉上了自己的茶,這位宮家大小姐雖然頤指氣使,可並沒有打她們。
林夢雅看了少女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五。」
該死的榮家,林夢雅在心頭暗罵,雖然她知道這兩個女人是榮家安排進來的探子,但有些事情,她們畢竟是身不由己。
「在榮家受訓幾年了?」
春花瑟縮了一下,才小小聲的說道。
「奴婢受訓五年。」
她的眸光,在春花跟秋月的身上掃了掃,雖然作為密探而言,這兩個姑娘有些不太合格。
而且,她留著她們,還有其他的用處。
「好好伺候,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兩個少女忙不迭的點頭,林夢雅知道,從現在開始,她們最好是不要離開自己。
不然,她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只會徒增旁人的懷疑罷了。
「你是說,宮家的五位公子,並未完全接受宮雅么?」
榮家的包廂內,榮陸一聽著手下人的回稟,若有所思。
「沒錯的爺,春花跟秋月才過去沒多久,他們就綳不住了,顯然在這之前,宮家已經不知道吵了多久。」
榮陸一沒回話,只是拿起手旁的茶碗,飲了一口。
「嗯,下去吧。不要再跟她們見面,免得壞了我們榮家的生意。」
「是。」
手下人離開,榮陸一站在珠簾後面,有些出神。
「爺,您叫我?」
那人剛走,陸豐就出現在榮陸一的包廂內。
「嗯,春花秋月傳過來消息,說宮家不合,你怎么看?」
榮陸一轉過頭,臉上帶著幾分深意。
陸豐笑了笑,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你也覺得,這消息並不一定准么?」
榮陸一對陸豐的態度有點奇怪,不像是主從,語氣更加隨意一些。
「小的不知道。」
「連你也不知道么?看來,這位宮家大小姐,倒是深藏不露。」
眯起眼睛,榮陸一看向了宮家所在的方向。
他當然知道,宮家不缺人,缺的,是一個能立起來的主將。
難不成,他們的運氣當真那么好,僅剩的一個女人,也能當得起家主之位么?
陸豐看著榮陸一,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我說的不是宮家大小姐,宮家那五個人,並非是池中之物。」
榮陸一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面,卻藏了許多許多的東西。
「是啊,不過那個女人,也不能小覷。能提出那種玩法的人,你覺得,她會簡單么?」
敗家跟敗家,也是有區別的。
拿著銀子往外面撒是最簡單的,但往往聰明人,能玩出更多的花樣來。
「是,小的明白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多年的默契,無需多言。
不過,陸豐才剛剛出了榮家的包廂,就有一個男人,走了進去。
他低頭,順從的站在一旁,盡量不讓自己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是在那人走進去之後,他的心頭,浮上了幾分的疑惑。
那人,不是——
看來,這一場拍賣,不會消停便是了。
他走到樓下,重新接管了拍賣的事宜。
帶著五分笑,視線轉向了重新被拉開的宮家包廂。
原本那些世家的打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現在看來,似乎場面,已經完全被宮家控制了。
這一場拍賣下來,宮家大小姐豪擲數萬兩白銀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金倉城的大街小巷。
幾乎人人都知道,宮家出了個女財神,而宮家的家底,也幾乎快要讓她給耗光了。
許多人面上沒有表現,但是心里頭卻是准備看宮家的笑話。
雖說有頭有臉的世家,可能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銀錢,但那是宮家,年前還被一個於家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宮家,又如何禁得起這樣的揮霍。
但是,宮家人面子上去看不出來。
依舊如同之前一般,誰也探不出他們的底來。
而榮家掌管的拍賣場,在這一天,卻賺的是盆滿缽滿。
剩下的兩天,更是讓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在宮家的泰寧客棧內,硝煙不斷。
宮斌自從回到客棧之後,就閉門不出。
而宮雅也是如此,甚至他們還聽到那位人很隨和的大小姐,破口大罵的動靜。
但是公子們不開口,他們誰也不敢問發生了何事。
只是第三天的拍賣,宮雅並沒有隨著其他宮家的公子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