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狐似笑非笑的看著掌櫃的,似是憋的狠了,掌櫃的話,一開閘就停不下來了。
「我還聽說啊,這安家做人做事不地道。你們知道,從前跟安家交好的那個宮家吧?」
她跟清狐對看了一眼,默契點頭。
「前幾年宮家不是倒了么?有人說啊,這都是安家搗的鬼。還說,安家為了侵吞本屬於宮家的買賣,還干了不少缺德事呢。呸,背信棄義的東西,還連累了我們!」
她有些微微驚訝,這事,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掌櫃的絮絮叨叨的又說了不少,幾乎是把安家罵了個遍。
最後,還是老板娘覺得自家男人有點丟人,才拎著耳朵給揪走的。
除開掌櫃的私人感情在,她倒是有些驚訝於這些人,對安家做的那些丑事的了解。
要知道,有些事情,安家就算是死,也根本不可能透露出來的。
但一個客棧掌櫃都知道,其他人只怕也是更加清楚。
到底,會是誰說出來的呢?
「宮家,誰最會干這種事?」
清狐淺笑問道,她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雖說有些事情,宮家人的確是清楚。
但宮家的人都十分的正直,應該不屑於用此招的吧。
「我倒是覺得,不像是宮家的人干的。過陣子回去了,我可以去問問。」
她倒不是可憐安家,事實上,她也覺得對方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這法子,終究是有些不入流。
而且這樣一來,也會讓宮家蒙羞。
這么做,明顯受益的卻還是宮家。
可是,除了宮家之外,還有誰能清楚兩家的內幕呢?
好在現在這事,還沒有引起軒然大波,倒是不要緊。
剛用過飯,幾個人照例去街上溜達消食。
跟宮家不同,安家的主家跟分支,都生活在一座城里。
而外面,則是分布著十幾個小城鎮。
他們所在的這個,就是最繁華最大的一個城鎮。
不過,通往安家主城的城門,此刻卻戒嚴了。
來往盤查得極為嚴格,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好多人,被擋在了門外。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安家到底是怎么了,任由流言傳播不說,又城門緊閉,輕易不得入內。
難不成,安家內部,發生了什么大事么?
「主子。」
她正瞧著城門口思索的功夫,白蘇卻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回過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匆匆的走了過去。
那,不是安如初么?
她眼前一亮,但又瞬間垂下了眸子,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好在對方也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轉眼就消失在城門口。
「你去叫人打探一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白蘇領命,下去安排。
倒是清狐,一臉玩味的,看著安家的主城。
「好事不被人,被人沒好事。照我看,他們一定是在策劃什么陰謀呢。」
這一點,她也持贊同的態度。
對於安家,她現在可是好感皆無。
只不過,安子晨一直沒有找到,倒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畢竟,那人待她不薄,而且只怕失蹤的原因,也是跟她有關系的。
幾個人回到客棧去等,天剛蒙蒙黑,白蘇就到了他們的面前。
「啟稟主子,安家這幾天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動靜。只是,這幾天不管是主家還是分支,都把女兒送到了老宅里。」
女兒?難不成,要是去選美?
「那安如初在做什么,你可查到了?」
「不清楚,我們只知道他每天都會送走一輛馬車。馬車上,有時候是空的,有時候是裝滿了貨物的。總之,他做得很隱秘,我們的人,也僅僅是只能查到這些。」
這倒是奇了怪了。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問道。
「那貨物是什么,你們可看到了?」
「今日的,好像是一些上好的綢緞。」
安家從前跟宮家一起掌握著碼頭,靠著海運賺了大筆的銀錢。
後來雖然一落千丈,卻也沒聽說,有什么絲綢的生意。
「主子,我們要盯著他么?」
「不用。安如初為人謹慎、機敏,要是我們盯得嚴了,反倒是容易被察覺。你只需要派人盯著那輛馬車,看看他們的終點是哪里即可。」
安家的一系列舉措,她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
安家絕對不會束手就擒,任由自己從雲巔跌落。
看來,她要通知宮家,早作防范才是。
留下足夠的人手盯著安家,她也沒了游玩的心思。
安家雖然有些動向,但總體來說,還算是比較安靜。
思及此,她只想快點回到宮家。
幾個人日夜兼程,比預定的時間,早了半月,回到了北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