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就是昨日跟那個丫頭一通落水的吧?說起來,這事也是你們兩個不小心,可憐了那個丫頭,竟然嚇瘋了。小兄弟心胸寬廣,總不好跟一個瘋子計較吧?」
「是她推我下水的,瘋了,也是她咎由自取,與我何關?」
對待上官晴,她始終沒辦法平靜下來。
就是這個女人,幾乎毀了她一生。
如果當初沒有那樣的陰差陽錯,只怕自己,早已經成為黃泉路上的幽魂。
現在,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她也不必對上官晴太客氣。
林夢舞做出今天這樣的事,想必跟她的教育,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小兄弟,話可能這么說。她一個姑娘家,如何推你入水?她現在瘋了,當然是你怎么說怎么是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我要是真的想要推她,她哪里還有命留著瘋?您可能不知道吧,當時是我提醒旁人才救了她。我這是以德報怨,要不然,你們恐怕連個瘋子都剩不下。」
上官晴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不知為何,從她進門開始,她就對少年,有了一種莫名的敵視。
可那少年也是毫不留情,連點教養都沒有。
上官晴冷哼一聲,繞過他,看著那個垂垂老矣的老神醫。
「老先生,他年紀小,我不跟她一般計較。這些東西,都是我家小姐特意為您准備的。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場意外。現在人已經瘋了,該受的教訓也受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她吧。」
百里睿挑起眼皮,不屑的看著面前的女人,裝聾大聲的問道。
「咳咳,你說什么?」
上官晴腹誹他是個老不死的,但還是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老夫,憑什么原諒她?她可是差一點就把老夫給氣死了,要是我死了,今日你還能去陰曹地府,給老夫賠罪嗎?那點子東西還是拿回去吧,前幾日給村口的王屠夫家醫了條狗,他送的都比你這個多。」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走!」
被師徒兩個懟過一番後,上官晴果斷選擇了撤退。
「您下次再來,好歹拿一些能上場面的東西。人家屠爺一出手,昨日可送了我三根老山參呢。您那點東西,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
她站在門口,故意氣那上官晴。
看著人消失在視線之中後,悠閑的關上了門。
跟老師相視一笑,想從他們師徒二人手里頭討得便宜,做夢!
「丫頭,那姑娘怎么瘋了?」
百里睿有些好奇,畢竟當時他要裝虛弱,許多場面都錯過了。
林夢雅笑了笑,其實她也覺得有些奇怪。
按說如果是在水里頭受到了驚嚇的話,只要吃幾副安神的葯,人也就緩過來了。
如今,怎么瘋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不過是拿著水中的水草纏住了她腳踝,然後又拿了張綠色的葉子嚇嚇她而已。她上岸之後,的確是嚷嚷著湖底下有鬼,但絕對不到瘋的程度。」
對於學生一貫的手段,百里睿還是比較了解的。
當時雅兒嚇她,也是為了不讓那丫環,看到她去取東西的過程。
摸了摸雪白的假胡子,百里睿覺得今天她們來這里,好像沒那么簡單。
「按照你那個妹妹的脾氣,她不來興師問罪已經令我很意外了。可你也看到了,她居然讓人來道歉。」
林夢雅也跟老師是一個想法,看來這林夢舞的目的,也不單純。
「管她是什么呢,早晚會露出馬腳。」
何況,今日的事情過後,她跟上官晴母子,也就正式的結下了梁子。
她們可不會讓她好過就是了。
氣沖沖的帶著人回到了女兒的身邊,上官晴一臉陰沉的打發走了那些婆子,然後到了女兒的房間。
一進門,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就熏得她面色一變。
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女兒的卧房,果然看到女兒那張白嫩嬌艷的小臉上,此刻變得血肉模糊,恐怖嚇人。
「我不是說了,暫時不要用這些東西么?」
她語氣嚴厲了些,可是正閉著眼睛享受的林夢舞,卻覺得母親太過大驚小怪。
照著鏡子,看著鮮血淋漓的這張臉,她卻覺得心里頭,暢快極了。
「放心吧母親,我只是偶爾用一下。」
說著,玉手掀了銅盆里的清水,一點點的洗凈了臉上的血肉。
看著鏡子里,一點點變得干凈的俏臉,林夢舞不由得覺得心情愉悅。
瞧她,又白嫩了不少。
照這么下去,說不定她還真的可以永葆青春呢。
「這東西是不錯,可就是太難得了。得虧那個丫頭瘋了,不然,你也用不上這樣的好東西。」
「沒一點用的東西,還惹了這樣的麻煩回來,我留她做什么?母親,就讓她做我的葯吧。等到沒用了,你再給她趕出去,省得留什么麻煩。」
血的腥氣,再加上脂粉的甜香,混成了一股靡艷的味道。
林夢舞從剛開始的陣陣作嘔,到現在的陶醉其中,也不過是幾個月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