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簡單到直白的回答,而林夢雅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頭的滋味,卻有些復雜。
這么好的男人,卻給她拐來當了土匪。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暗爽不已啊!
懷揣著這股子嘚瑟勁兒的林夢雅,把身體放松的靠在龍天昱的胸膛上,這里雖然是人家的屋後,但憑借著她的聽力,還是能把前面的事情,聽得輕輕清楚的。
此時那里正有一個男人在哭喊,內容大概是說鄭家小姐行為不端,嫌貧愛富之類的話。
前街上,正停著一頂小轎。
那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長得可不怎么俊俏,雖然做得是讀書人的文雅打扮,但那樣子倒像是個打手。
林夢雅有些意外,不過心里想著也是各花入各眼,興許人家這位鄭小姐,就喜歡這個類型的呢。
但那個壯漢看到轎子里頭的人不下來,居然躺到地上撒起潑來。
一個壯漢道這種哀怨口,還哭天抹淚的,林夢雅只覺得辣眼睛,心中不由得更加敬佩轎子里的人,跟圍觀的群眾們。
「你說,這男人跟轎子里的鄭小姐,是個什么關系?」
看著半晌,那男人翻來覆去的,只是說一些桃色曖昧。
林夢雅為了自己的視力健康,回頭看看自家的男人養一養眼睛,順便,討論一下外面的問題。
龍天昱對這方面不怎么敏銳,可以說,除了雅兒之外,他不曾注意任何女人。
當下,就簡短了回了一句。
「情人關系。」
「錯!」林夢雅伸出自己的手指頭晃了晃,煞有介事的說道:「我覺得,他們絕對不是情人關系。我問你,你會把我穿得肚兜是什么顏色這樣的事情,嚷嚷得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么?」
瞧著那女人得意的樣子,龍天昱沒說話,只是攬住她腰肢的手臂緊了緊。
面無表情的伏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從來不穿...」
林夢雅狠狠的跺了他的腳一下,眯起眼睛,十分危險的說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從善如流的閉了嘴,龍天昱從來都不屑於跟黑惡勢力做斗爭,反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說不說的也沒什么區別。
倒是林夢雅給他戲弄得氣鼓鼓,這人,怎么這么沒正經的!
再說了,她是不穿肚兜,可是她穿小背心啊!
搞得這人說得,好像她喜歡裸奔似的。
搖了搖頭,林夢雅把這些想法都驅逐出腦海,板起小臉說道:「所以我說,安個人根本跟鄭小姐不是情人關系。我看,他是專門來詆毀人家的還差不多。」
就在剛剛,那個壯漢突然從腰間抽出一個桃粉色的肚兜來。
頓時,兩邊的人一片嘩然。
那妖艷的顏色猶如最後的通牒,瞬間,無數的非議就砸向了轎子里的女子。
轎子旁邊的侍女,則是氣得雙眼通紅,只是礙於小姐的命令,只能氣得咬緊了自己的雙唇。
「鄭小姐,我對你情深義重,我們也曾海誓山盟,既然你如此無情無義,那從此以後,我們就恩斷義絕!」
男人揚著手中的肚兜,就如同在揚著勝利的旗幟。
那雙眼睛里透露出來的,不僅僅是諷刺,還有貪欲。
盡管由始自終,轎子里的女子,別說是下來了,就是她身旁的那些下人們,也是一個字都沒有回擊。
壯漢眼看著鬧得差不多了,把肚兜往腰間一別,爬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周圍的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只是今天的事情,卻早已經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侍女眼看著那無賴離開後,哽咽著朝著里面的人說道:「小姐,那個無賴終於走了,您,您受苦了。」
良久,里面才傳來一道聲音。
那聲音虛弱得厲害,但里面,卻也壓著憤怒到極點,卻無能為力的顫抖。
「回去吧。」
三個字,字字泣血,仿佛每一個字,都耗干了女子的氣力。
轎子抬起,一行人又順著原路返回。
而在他們的身後,卻遠遠的吊著兩條尾巴。
林夢雅跟龍天昱,眼瞅著那轎子被抬到了鄭家的主宅里。
按理說,一般能連帶著轎子都進入主宅的,要么就是極為尊貴的客人,要么就是自家人。
前面的那一種,她最近都沒聽說,那就剩下後面的一種可能了。
只是,鄭家的主家小姐,居然在鄭家封地的主城內,給人家這樣辱罵。
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她站在鄭家門外,朝著門口的位置張望了一下。
順便,用手肘捅了捅身後的男人。
「你說,她真的是鄭家小姐?」
「嗯。」
「你怎么知道?」
「那轎子是鄭家的主家用的。」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說?」
「忘了。」
林夢雅磨了磨牙,這日子,怕是真的過不下了!
請問現在退貨,還來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