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毒性對於她來說,那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如果不同疏通他淤積的氣血,只怕會壞事。
她先用銀針護住了他心臟跟頭,毒性蔓延得很慢,但如果一旦她疏通了氣血之後,毒性便會瞬間擴散開來,足以要了他的命。
林夢雅針法超群,反應也極為迅速。
連著兩天,她都在疏通潯陽先生的氣血,然後對症下葯,解去了他身體里的毒性。
其實這么一來,潯陽先生的病,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再加上經過她的改良之後,那葯也對他的身體,只有好處,沒有任何壞處了。
過了五天之後,他的身體狀況,比之前好上了不少。
但從氣色上來看,也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大約在一天前,那位「神醫」才清醒。
不過此時的人,已然渾然不覺,自己的位置被人取代了。
「蘇大夫,您不是說,家師快要清醒了么?可為何,卻毫無動靜呢?」
通過這幾日的相處,郭祥也看出來了。
眼前的蘇大夫,那才是有大能耐,大本事的。
而且他的為人,要比那位神醫厚道得多。
起碼每日,不用讓府中的下人,再設宴款待了。
除了行針用葯之外,他經常守在老師的床邊,當真是殫精竭慮、嘔心瀝血。
因此,對其的好感度倍增。
說起這個來,林夢雅也覺得納悶。
按說現在潯陽先生應該醒過來才是了,除非是,他本人不願意清醒。
可是,他是被氣倒的。
按照大家的描述,這老頭可是個暴脾氣。
難道,他就不想起來,繼續跟宮家硬剛么?
「再等等,若是再過幾日不醒,我在想旁的法子。」
郭祥只得按捺住心思,整日的守在恩師的屋子里。
病人情況穩定,林夢雅也終於可以休息一番了。
這幾日為著治病方便,她跟龍天昱搬到了主院內的廂房住。
剛進門,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林夢雅順勢躺進了結實的懷抱里,閉上眼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累了吧?」
她點點頭,任由人把她抱到床榻上。
因著在別人的院子里頭,所以他們日夜都沒有卸下偽裝。
林夢雅躺在床上,卻又睡不著了。
只看著自家男人一臉的大胡子,又想起她扮的老頭連,不禁笑彎了眼睛。
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了,一定會認為他們是真愛吧?
一想到大家可能的反應,她就樂不可支。
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上,她使勁的抓著枕頭的兩側,身體一拱一拱的。
「什么事這么開心,把你笑成了這樣?」
龍天昱雖然不知,但看到她開心,自己也就跟著開心了。
林夢雅勉強憋著笑,搖了搖頭。
「沒什么,只不過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對了,這幾日外面可有什么情況?」
治病救人的事情,昱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但外面的事情,她就不如他趁手了。
輕輕的替她把頭發捋順,龍天昱低下頭,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荀子陽想要自盡,被人給救下了。不過當晚,他就失蹤了。」
失蹤?這倒是奇了怪了。
可她轉眼,就看到了龍天昱平靜的眼神,一下子就猜到了一些事。
「人,現在在你的手中?」
「嗯,有人想要殺他,是我暗中把他給救下來的,只不過,他受了重傷,也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
龍天昱要救下的人,又怎么會被別人傷到?
肯定是這貨在旁邊看戲,覺得差不多了,才讓人出手來的。
比起記仇,她男人跟她不遑多讓。
「那是他自己的命數,想不想活,就看他會不會做人了。那其他的事情呢?」
「白實安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但足夠被人禁足在家中,不得出門半步了。」
這倒是讓林夢雅有些意外,雖說那日他們發現有人跟蹤,也猜到可能是白家大爺的人。
但白實安也不是毫無察覺,到底,是怎么中招的呢?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是白嘉柔。」
這個人選,就連她也覺得意外,怪不得,白實安也會上套了。
「白嘉柔做不到這些事情,身後,必定有高人指點。」
「是白家大房,只不過他們做的很隱蔽,白嘉柔把自己摘得很干凈,明面上是查不到什么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