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情殺?
要知道,有時候人的嫉妒心,是這世上最烈性的毒葯。
而且,無葯可解。
她標注了幾句之後,就繼續看下一份。
直到深夜,在幾個姑娘輪番請她去睡未果後,林夢雅卻突然,被人從椅子里抱了出來。
「別鬧,我還沒看完。」
她稍稍的有些掙扎,手中還捏著文書。
但龍天昱卻無奈的抽出了她手里的東西,然後把人,送到了床上。
「明天再看。」
她想要反駁,但在看到龍天昱眼下的烏青後,忍不住伸出手來,有些心疼的摸了摸。
「還說我呢,你有幾日沒睡好了?」
聽到她的關心,龍天昱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疲憊都消失了。
抓住她的一雙手,捏在指間把玩,把下巴擱在了她的枕邊。
「從不能跟你睡開始,我就沒睡好過。」
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從前他雖然也很不容易睡得踏實,卻也極少徹夜難眠。
仿佛沒有她的溫度與香氣在身邊,他的困意,就被人徹底抽離了一般。
現在,只是靜靜的陪在她的身旁,嗅聞著她發間淡淡的葯香,他就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安心了。
她還是心軟了。
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床鋪。
「上來吧,一起睡。」
龍天昱卻撐起了頭,邪笑著問道:「你這是在,邀請我?」
那又蘇又慵懶聲音,成功的讓她的身上,泛起了一陣陣的酥麻。
林夢雅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紅著臉說道:「不願意睡就走。」
「願意,心甘情願。」
他快速翻身,滾上了她的床榻。
手腳交纏之間,兩人都似乎找到彼此最為契合的位置。
「今天的事情,你給我老實交代。平常看你也沒那么好心,怎么今天就想著英雄救美了。」
「太丑,沒救。」
林夢雅:......
她斜著眼睛瞪了他一下,氣鼓鼓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是有個比她漂亮的,你就准備救人了是么?」
龍天昱努力的忽視已經摸到了腰間軟肉的小手,氣定神閑的解釋道:「除了你之外,這世上還有美人?」
呵,林夢雅收回了自己的小爪子,鄙視的看著自家男人。
男人,你的名字叫虛偽。
「那可說不定,人家不是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么。」
龍天昱立刻眉頭皺緊,看似嚴肅認真的說道:「我的眼界太小,只能容得下世間著一朵奇葩。」
聞言,她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算了,還是不要跟古代人科普現代網絡習慣用語了,太累。
頓時,她覺得自己真實又善解人意又單純良善,瞧她,都會給自己找台階下了。
小手該掐為撫摸,環住了他的腰。
「你沒受傷吧?」
「沒,區區一匹瘋馬,哪里能傷得到我。」
龍天昱如蒙大赦,趕緊樂顛顛的抱住了自家夫人手感極佳的細腰。
兩人靜靜相擁了片刻,林夢雅把腦袋藏在他的懷中,閉著眼睛,疏離自己已知的線索。
「你說,那個幕後的真凶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此時的林夢雅,並沒有看到龍天昱的眸子里,閃動的光。
「你覺得呢?」
「戲班子的人,都是骨頭被折斷,花旦被完全毀了容,還燙壞了嗓子。香料商人也是被虐殺,但是在死後,所有的香料都被毀了。」
她睜開的眸子,靜靜的看向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