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雅自然而然的落後於她們兩人,采茹也消失不見。
偌大的園子里,只有她跟白蘇主仆二人。
白蘇警戒的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主子,我們的護衛好像都不見了,」
林夢雅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看來對方還真是高手。
只不過她的那些護衛,若是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掉,還是有些難度的。
她稍稍的抽動了一下鼻子,聞到了那彌漫的花香。
呵,他們還真的舍得下血本。
這迷葯,本來就是從花中提取。現在又摻雜在花中,當真是一點行跡都不漏。
當然,這也是林夢雅有意縱容的結果。
不然天下間還能有什么東西瞞過她的鼻子?
她不疾不徐的,帶著白蘇來到了一座小亭子。
這里的風景不錯,周圍有樹有花,遮擋的嚴嚴實實。
要想作奸犯科,這里是極佳的地點。
看來對方是有意挑選,想要讓她消失的悄無聲息。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腳步聲從旁邊傳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張輕浮猥瑣的臉。
那人臉上噙著自以為瀟灑的笑意,卻不知看多了,會讓人覺得惡心。
林夢雅挑了挑眼皮,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轉過頭去。
百里季卻上深施一禮,拿腔拿調的說道:「小生百里季見過姑娘,不知姑娘芳名,家住在哪里?不知為何,小生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林夢雅連笑都懶得笑。
這樣老套又油膩的搭訕,也只有眼前這個極品才能用得出來。
同時她也完全確定,在姜如沁身後指揮的人一定不是這個草包。
怕是今日他只是被拋出來的誘餌。
見她對自己愛答不理,百里季不由得有些惱怒。
有道是惡從膽邊生,反正這里除了他們之外並無別人,百里季不再偽裝。
一雙眼睛滿含欲念,似是下一刻就要生吞活剝了她。
他自顧自的坐在林夢雅的對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宮家主果然高傲,但女人就該乖一點,溫柔一點,否則是要吃苦頭的。」
連夢雅挑起眼皮,不屑的看著對方。
「我的口味如何,那是我的事兒,就算是我要吃苦,也跟你沒關系。」
她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極盡嘲諷的說道:「都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沒想到百里家的人除了害人之外,對裝狗也頗有一番心得。」
這一番話可徹徹底底的讓百里季翻了臉,他「噌」的一下站起身來,眼底一片陰狠之色。
「看來非得本公子給你一個教訓不可!」
說完他就朝著林夢雅撲了過去,可沒想到的是,旁邊那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侍女,卻是一腳將他踢出了亭子。
「噗通」一聲,百里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想要折辱對方。
陰沉下了一張臉,他大聲說道:「來人,把這個小娘們給我捆起來!」
立刻有五六個膀大腰圓的家丁趕了過來,他們跟百里季這個草包不同,手底下是有些真功夫的。
眼看著白蘇雙拳難敵四手,林夢雅眉頭皺了皺說道:「你要是敢傷了我的侍女,我就要你的命!」
但此時的百里季哪里還顧及得了其他,一心想著的都是如何報復她。
當下就恨聲說道:「把這個小娘們的腿給我打折了!」
那些男人相當無恥,居然朝著白色的胸前攻去。
白蘇抵擋的有些困難,正露出一個破綻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壯漢,相當毒辣的朝著她的腿抓去。
只聽得一聲脆響,斷的卻不是白蘇的腿。
那壯漢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滾。
此時林夢雅聽得身後傳來一道呵斥。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宮家主不敬,找死!」
正說著,十幾個精悍的護衛,將他們圍在一起。
林夢雅看到一位錦衣公子,快步走來。
那人的相貌倒是跟百里季有三分相似,只不過更加年輕一些,也更加俊朗。
看到這人百里季卻暗叫了一聲糟,這個礙眼的家伙怎么來了?
那青年走到林夢雅的面前,抱歉的說道:「都是我們的疏忽,才讓這個人打擾到了您,真是對不住。」
說完便冷著臉,走到了百里季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
「你居然敢打我?」
百里季,憤恨瞪著面前的人。
青年毫不在乎,只是冷冷的說道:「打你只是為了讓你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