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跟采茹退後了幾步,眼中帶著明晃晃的驚艷。
「平常大家都說主子的容顏絕色,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采茹嘴甜,平常彩虹屁就一套一套的。
林夢雅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們也跟著取笑我了是不是?看我不打你們嘴的。」
白蘇難得開了個玩笑。
「那主子打她就行了,我可什么都沒說。」
主仆三人笑成一團,林夢雅端詳著鏡子里的女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這禮服太過庄重,可顏色卻極為瑰麗。
兩項一調和,倒顯得十分大氣端庄,又有一種神秘的華麗感。
試完了禮服,白蘇又捧上來一套大冠。
沉甸甸的發冠,壓得她脖子差點動彈不得。
明日,還會有人專門來給她上妝。
雖然是新嫁娘,但更是聖殿庄嚴的殿主夫人。
她想到這里,心情也不免有些緊張。
還好,還有兩個姐妹陪在身邊。
采茹跟白蘇欣賞了一會,還是心疼她負重太過,協助著她將發冠衣服卸下。
從「枷鎖」中逃脫之後,林夢雅很是松了一口氣。
「對了,大婚的流程你們可都知道了?」
白蘇點點頭,拿住一個暗紅色的信封來。
上面記載著所有的流程,她只看了一遍,就讓小葯記住,到時也可時時提醒她。
「主子不必擔心,殿下哪里已經給您准備了妥當了。到時候,您只要跟著殿下一起就可以了。」采茹笑著安慰。
林夢雅輕輕嘆了一口氣,「唉,我倒是
不擔心這個。」
剩下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敢跟宮家亦或是聖殿為敵的,根本不足為據。
她所擔心的,是類似於那個白衣女子那樣的人。
而且聽她話的意思,似乎自己跟昱的大婚,會激怒某些人。
那她倒是真的需要擔心一些了。
采茹跟白蘇也知道些內幕,兩人對視一眼,一人關了門,一人低聲說道:「主子可是怕那一日,有人來搗亂?」
「搗亂?我就怕來的人,沒這么容易對付。」
白衣女子的話她越是琢磨,就越是覺得不對勁。
要說她是危言聳聽吧,可她也沒必要來嚇唬自己不是么?
采茹看她這般慎重,緩緩開口。
「主子,我跟白蘇去取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剛開始我們沒當一回事,現在看來,卻不得不說了。」
「你說就是。」她擺出要認真聽的樣子。
采茹壓低了聲音,說道:「之前秦副殿主說過,這衣服原本是老殿主剛剛繼任的時候做的,雖然之前保管得不錯,但畢竟已經好幾十年了,按便是材料再特殊,也該有些陳舊的痕跡了吧?但是我們拿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這衣服被人烙燙平整,還熏了香。」
經過采茹這么一說,她也才注意到衣服上的確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只不過她剛才以為,這是采茹她們做的,所以才沒多心。
眉頭微皺,她道:「也許,是秦副殿主派人休整的也說不定。」
事情忙,秦副殿主不可能面面俱到。
也有可能是手下的人得力,想到這些細枝末節。
采茹也道:「我們剛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這頂大冠,可是鎖在密庫中的。而且鑰匙現在只有秦副殿主有,但是您看看,這大冠上面,可有任何的損壞之處?」
林夢雅這才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大冠。
的確,不僅一點損害都沒有,反而那上面的寶石,還在熠熠生輝,根本不像是被鎖在庫里幾十年的樣子。
禮服尚且她還能自我說服,但是大冠......
這個量級的寶物,一般人絕對接觸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們之前,將這兩樣東西休整過?可是,除了昱下過命令之外,也沒人知道會用這兩樣東西呀?」
采茹搖了搖頭,提醒道:「主子,您別忘了,君家是干什么來的。」
她心里,有了些異樣的感覺。
君家的到來,的確是在她的預料之外。
而且她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龍天昱的師父,應當不是那種分不清楚輕重緩急之人。
如果僅僅是一個婚約,那他老人家大可以當成玩笑丟給他們兩個。
但這可是關系到君家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前殿主師父當真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么?
她倒是覺得未必。
「可是君武召跟我已經達成了合作,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能力。」
君武召這個人,雖說高傲了些,但心思卻單純得多。
她可以肯定,這些事君武召絕對不知情。
采茹跟白蘇也是一頭霧水,如果不是自家主子擔心大婚會出錯,她們也不會對這個小細節起疑心。
「那,咱們要怎么做呢?」白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