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雅一下子就躲開了,瞪著眼睛嗔怪地說道:「干什么?看你流了那么多血,快點把傷口晾出來,我給你好好清理上上葯!」
卻不想,「清狐」只是松開了領口的幾個扣子,頗為隨意的說道:「你就是我的傷葯,有你在,我什么傷都好了。」
林夢雅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
「你這人,好好的說什么胡話呢?」
「他死了那么久,你肯定特別傷心吧?」
不曾想,「清狐」居然主動提及了林夢雅的傷心事。
後者顯得有些沮喪。
「你明知道我的心情,還這樣問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傷心難過。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現在礙事的那個已經沒了,不如我們兩個在一起?」
「清狐」挑了挑眉頭,語氣輕挑的說道。
林夢雅瞬間變了臉色。
「你瘋了不成,今天晚上干嘛要說這些胡話?你我只能是兄妹,這名分早就已經定下了,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不過話是這樣說,但林夢雅的臉上卻沒見到多少生氣的神色。
「清狐」自認是情場老手。
直到現在這新寡的佳人,恐怕已經被自己撩撥的動了心思。
正想再接再厲,直接去摟抱佳人的細腰,可剛站起來,眼前就一片模糊。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勉強維持著,清醒質問道:「你、你做了什么?」
「沒什么。」林夢雅輕松愜意的說道:「這一招是不是看著很眼熟?不過我用的迷香,可比你用的高級多了。
若是你用了我這香,保證你把對方的臉皮剝下來,他都不會動一動。」
對方並沒有大驚失色,反而眼中滿是狂熱的看向了她。
「這樣好的東西可真是令我心動,就像你一樣,從我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想要把你搶過來!」
看到對方明明已經快要不行了,可還是在口頭上占她的便宜,林夢雅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不行了,我這人丑拒!
好東西誰都想有,可是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
那人早就已經支持不住,「咣當」一
聲倒在了地上。
不過在暈過去之前,他還是勉強掙扎著問道:「你到底是怎么識破我的?」
林夢雅冷笑著說道:「你身上的死人味,迎風十里我都能聞到。
而且我還知道,你是通過銀針來改變自己的肌肉走向。
可惜你的針法技巧並不到家,當初從我老師那偷走的針法,你一定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完整的。」
英龍眼中的狂熱瞬間被撲滅。
他死死地瞪著林夢雅,後者揚了揚唇角,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這些黑歷史的?
當初你從我老師那里,偷走的那些東西,我老師已經通過記憶一一還原了。
並且,他還將這些事情都告訴給了我。
你說這世上的事可真是巧,你今日若是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就是那個偷走我老師東西的人。」
當初老師的一些毒方,跟獨門的針法被人偷走的事情,來龍去脈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師的這套針法跟是獨特。
如果沒有他的指導,便是將針法記載的書吃透了也沒有用。
老師曾提過,那個偷他東西的人曾經無意中跟他學了兩手針法。
只不過,老師並沒有告訴他針法真正的技巧。
所以如果那人,仗著自己學到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妄想使用那些針法的話,一定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
林夢雅走上前去。
熟練地在那人的臉上摸了摸,雙手一揚就揭開了一張面具。
面具之下的那張臉,可以用扭曲來形容。
林夢雅輕蔑地看了對方一眼後笑著說道:「雖然宋長老他們告訴我,你這張臉是被人毀了。
但是我一看就知道,你這是因為用了錯誤的針法導致的肌肉錯亂。
怎么樣?每次重新易容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可惜呀,小偷就是小偷。你受的這些苦,只能說明你活該。」
她越是這樣說,對方的情緒就越激動。
此時,藏身在她房間里的清狐也跳了出來。
「這也太丑了吧!」清狐皺著眉頭說道。
英龍還沒有徹底的失去意識,在聽到他這話之後,氣得差點口吐鮮血。
「行了,人已經搞定了。先把她綁起來,不要讓宋英奎那邊知道。」
她話音剛落,那些藏在院子里的狼衛就迅速現身。
將氣個半死的英龍直接拖了出去。
林夢雅點亮燈,清狐已經在桌子旁做好。
其實她早就發現,最近幾天有人在暗中窺探她。
當宋英奎將那張畫像給她看的時候,她就一下子看出來,英龍的毀容並不是其他人為的原因。
而且從他剝下活人臉皮的這一行為,林夢雅就有所猜測。
因為老師的這套針法雖然可以改變容貌,但是最佳的組合還是老師特制的面具。
但老師也說過,如果在沒有合適材料的情況下,人皮,尤其是成年男子皮,是最佳的替代品。
英龍偽裝成清狐的這張皮卻是假的。
所以他才裝作受傷的樣子,企圖用血污之類的來模糊這面具的不足之處。
她怎么可能分辨不出真假?
她在借機找葯的時候,就在拿特制的香爐里塞了一塊葯效十分厲害的迷香。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迷香無色無味,根本就不會讓人察覺。
再加上有血腥氣的掩護,那英龍才中了招。
「人是被你抓到了,那下一步你想要怎么辦?」清狐問道。
林夢雅想了想才,壓低的聲音說:「你記不記得,那些被英龍偷走的葯方,有幾張被泄露了出去?」
清狐一愣:「所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