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只是林夢雅要給他們體檢而已。
「我說你這丫頭有什么事不能緩緩再說,差點嚇死我。」
方姨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幸好不是她出了什么問題,不然,她可如何像這丫頭的家人交代呀!
「我發現了點問題,也顧不上那么許多了。」
林夢雅眉頭微蹙,「方姨、霍叔,你們先躺在床上,把衣服脫了。」
「哈?」
霍叔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臉紅了。
「不是你這丫頭,怎么那么愛跟我們開玩笑?」
而且還是跟夫人一起。
但方姨卻白了霍叔一眼。
「瞧你那個老不修的樣兒!人家宮姑娘肯定是有正事。」
霍叔老臉更紅了。
「我這不是、不是一時情急嘛!」
方姨伸手狠狠掐了他腰間的肉一把。
這家伙的厚臉皮,更勝從前了。
「老夫妻」牌狗糧,不管什么時候都撐得噎人。
林夢雅倒也沒時間調侃他們,而是在倆人都除了外衣,只露出里面最輕便貼身的衣服後,拿出了自己的銀針。
下毒也好,下葯也罷,其實有時候未必就是要直接的效果。
像是有的毒葯,要是長時間以小劑量服下的話,是可以有別的效用的。
而這些改變是日積月累的,不是一時之間就能看到的。
她怕方姨跟霍叔就在此列。
「接下來我扎的這幾個穴位可能會有點疼,你們兩個稍微忍一忍,就是實在疼的受不了了也可以告訴我。」
霍叔瞥了她一眼,覺得這小丫頭沒把自己放眼里。
「怎么在你眼里頭,我們兩個還成了小孩子了,一點點疼也會哭出來不成?」
但沒想到,這丫頭不聲不響地一針扎下去,霍書江疼得差點咬到舌頭。
「你這丫頭心眼也太小了,我不過是跟你開玩笑而已,沒必要下死手吧?」
這一下子有多疼?
可以說,在霍書江過去的半生中,就連他被打斷兩根骨頭的時候,也趕不上現在的三分之一疼。
但方姨可沒霍叔那般不經心。
她從進門就看出林夢雅的眼神不太對。
現在,更是不敢掉以輕心了。
「你把嘴閉上!」
之後,林夢雅又不發一言地在她的胸口扎了一針。
「呃——」
方姨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緩上來暈過去。
隨後,她只覺得渾身突然輕松了不少,不像從前那般沉重了。
但心里,卻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
「丫頭你告訴我,我們兩個是怎么了?」
林夢雅收了銀針,讓倆個人穿好了衣服,才坐下來說話。
「初步看來,你跟霍叔的身體都被人動了手腳。」
這話說出來,就連霍書江都懵了。
而後,他立刻緊張地問道:「那我夫人的情況如何?嚴不嚴重?用什么方法可以補救?」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人生,怎能如此短暫就結束了?
方姨看他一臉的緊張,心里卻沒那么沉重了。
她悄悄握住他的手。
這輩子能知道他還活著,知道他一輩子都對自己一心一意,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只是,還是有些不舍。
「你們先不用那么緊張。雖然你們剛才的反應不小,但卻說明還有的救。只不過動手腳的人很謹慎,想要查清楚這件事,得先把這個人揪出來。」
林夢雅斟酌著說道。
有些東西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方姨因為惦記著霍叔,所以每年都會抽出一個月的時間回方家。
而霍叔因為不想讓方姨看到自己生氣,一年中也會抽出一部分的時間在外行商。
這就讓他們兩個人的飲食習慣不那么固定。
而她猜想的是,既然那個人能在方姨跟霍叔的眼皮子底下下手。
那么做事一定是滴水不漏。
也許,動手腳的只有那一個人。
不然人多了,哪怕是只有倆個,時間長了中間也會出紕漏。
霍叔跟方怡都不是簡單的人。
何況當初霍叔可是查出過,有人給方姨下葯的。
所以,對方只能更加謹慎。
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動手的話,對方肯定不會放心。
所以在方姨或是霍叔離府的時候,對方肯定只能選擇跟隨其中一個人。
這就導致了另外一個會出現空檔。
這也是為何,方姨跟霍叔如今還有救的原因。
這是他們夫妻和睦的,每天老老實實的在府中哪也不去的話。
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聽到還有救,霍叔跟方姨不由自主地都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丫頭年紀小,但在他們眼里,林夢雅就是可靠的標志。
霍叔保護性地攬住了方姨的肩膀,認認真真地對她說道:「不管要什么,你盡管開口就是,我一定給你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