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雅也是一頭的霧水。
可惜錢金子的眼淚也來的太快了,她話還沒說完呢,對方已經啪嗒啪嗒的落淚了。
林夢雅:......
她究竟干了啥?怎么一個好好的青年,咋就說哭就哭。
她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真是搞不明白現在這少年之心了。
轉頭,頗為無辜了朝著自家男人眨了眨眼。
行叭!要不還是他上吧!
從剛才開始,龍天昱就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不過他收的快,沒有被自家夫人看到。
但見到夫人一臉束手無措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自家夫人的發頂。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有些事情真的就是真的,便是有人再用心偽裝,也無法以假亂真。
他的心里,有著小小的驕傲。
果然,還是他夫人更厲害些。
龍天昱可舍不得讓這點小事成為他夫人的煩惱。
保護性地將夫人護在了身後,再看向那倆人的之後,他的眉目間,隱隱藏著些警告之色。
「行了,大過年的哭什么哭?」
他又看向啞巴。
男人大概已經習慣了壓抑著自己真實的情緒,因此他雖然激動,但卻沒有像錢金子這樣失態。
只是眼神之中不免帶著幾分焦急,卻在接觸到龍天昱的眼神後,微微有些愣怔。
旋即,他想到了某些事情,神色也變得愈發嚴肅內斂。
兩人只通過一個眼神,就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錢金子哭著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啞巴暗中捏住了後頸。
他們二人合作多年,有些約定俗成的暗示錢金子是再熟悉不過。
他雖心有疑惑與不甘,但還是選擇相信同伴。
只是一再難以控制地想要越過龍天昱,去看他身後的林夢雅。
那副眼巴巴的樣子,無端讓林夢雅想起了自己之前養的那些小家伙們。
錢金子看起來也就跟小玉他們差不多大。
大約是因為想起了小玉吧,林夢雅忍不住動了些惻隱之心。
上次他們相遇之後,小玉說是要接著父母一起去飛葉城與她團聚,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了沒有。
心腸,不由得又軟了三分。
她笑著對錢金子招了招手。
「你不是想叫你的同伴跟我一起玩嘛,還不快過來。」
錢金子的眼睛一亮,扒開龍天昱就乖乖巧巧地坐在了林夢雅的對面。
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面皮兒有些發熱。
又一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
下一刻,心情跌落至谷底,臉色都變得煞白。
「那個,我、我也不是常常殺人的!」
「不是!」錢金子發現自己說得好像不太對,急著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除了那次之外,我其實很少出手的。畢竟我出手的價錢很貴,所以......」
「哎呀,也不是!」
錢金子生平第一次有些後悔。
他倒不是後悔殺人,而是不該那么冒失,沒搞清楚任務對象就急著出手。
要是,要是因為被人討厭了,那他可怎么辦呀?
林夢雅更疑惑了。
她那向來聰明無比的小腦袋瓜子里頭,此刻已經搞不清楚錢金子的意圖了。
「你是怕我挾怨報復?你放心,我沒有那么小心眼。雖說咱們錢貨兩清,但你救了我女兒一命,我會永遠記著這一點的。」
完!了!
錢金子癟了癟嘴,差點嚎啕大哭。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做這些事情也是被逼無奈,你怎么因為這點事情就拋棄我?」
錢金子的語氣那叫一個哀怨,委屈。
嚇得林夢雅差點以為這貨難不成是自己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咳咳,雖然她比錢金子也沒大幾歲。
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讓她覺得心虛。
她剛想開口,另外一道幽怨的目光又鎖定了她。
林夢雅看了一眼自家男人,那籠罩在自家男人頭上的幽怨之氣,立刻讓她心驚肉跳。
糟糕!
這該死的修羅場的氣息,又是鬧哪樣啊?
但好在,林夢雅一向亂中求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