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封信?
可那封信他跟同伴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好幾遍,都沒看出什么端倪來。
但除了那封信之外,喬安慶跟趙家父子並沒有任何的交流。
他實在是想不通,也拒絕接受自己的失敗。
林夢雅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嗤笑一聲,道:「呵,行了。這件事就算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因果來,像你這么笨的人,再給你一百年的時間,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里。」
林夢雅這話簡直太氣人了。
那悍匪頭子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奈何他身上的繩結厲害得很。
不僅緊緊的束縛住他的身體,甚至還讓他沒辦法使出力氣,只能干瞪眼。
林夢雅才不會告訴他,是他自己蠢到家自爆身份的。
轉頭,看向了霍叔。
「他們招了沒?」
霍叔沉著臉,搖了搖頭。
這些人別看不起眼,但各個都是硬骨頭。
那些折磨人的法子他也會,但是他一眼就能瞧出來,對方根本就不怕死,也不怕他的嚴刑拷打,所以也就沒有白費力氣。
「罷了,那就讓他們在這里自生自滅吧,咱們還是趕路要緊。」
林夢雅不在意地說道。
而那悍匪頭子的眼中,卻劃過了一道精光。
他本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但沒想到這些趙家人居然要走。
把這些該死的趙家人做夢也想不到,他手下除了這些人手之外,還有一部分的人,被他打發到別處取一樣東西去了。
只需要忍耐個三五日,他們就會因為收不到自己的下一步指令而找過來。
到時候,自己就有救了!
把人扔在花園里林夢雅就沒有管。
因為是永久的離開,所以她特意空出大半天的時間給大家伙收拾。
其實除了那些輜重物資,除了在路上可能會消耗到的,其他都被林夢雅的人,秘密運出了古族,暫時寄存在大商會的倉庫里。
偌大的一個趙府,現在真是空空盪盪,庫房比她的臉都干凈。
帶著最後一批物資,林夢雅一行人浩浩盪盪地離開了趙府。
霍叔騎著馬,在車隊的最前面領路。
至於後面的那些馬車,則是被捂得嚴嚴實實的,讓人看不出里面究竟藏著什么東西。
很快,他們即將出城。
而此時,趙家那些人,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竟然把他們攔了下來。
趙珏騎在馬上,笑容溫和地跟霍叔打招呼。
「不知堂叔這是要去哪?怎么帶這么多東西,要不要侄兒給您幫忙?」
說是幫忙,但視線卻明晃晃地落在了那些馬車上,顯然,是帶了幾分懷疑之心。
霍叔命車隊暫停,說道:「我要出去一趟。」
「哦?」趙珏依舊攔著不讓走,而且還搬出了趙家兩位老太爺來壓人。「請堂叔原諒晚輩的無禮,只是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令?」霍叔有點不耐煩,聲音也冷了些。
「堂叔莫急,其實這都是兩位老祖的意思,平常也就罷了,如今他們二人在這里,堂叔作為晚輩,出遠門至少也要跟他們倆位打過招呼才是,免得兩位老祖牽腸掛肚不是?」
「你這是在教訓我?」霍叔更加不耐煩。
但趙珏卻有恃無恐,「不敢,小侄說了,我不過是奉命行事。」
「若是堂叔執意要離開,還請堂叔跟小侄回去,將此事向兩位老祖稟明,小侄覺得,兩位老祖如此善解人意,必定不會誤了堂叔的大事。」
趙珏的態度很是囂張。
而霍叔從來也不是個會受人要挾的性子,雙方眼看著僵持不下。
可萬一要是打起來,暴露了後車上的那些人跟物資,又肯定會引起趙家的警覺。
「我再說一遍,讓開。」
霍書江徹底沉下了臉。
他本就對趙家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如今趙珏態度還如此囂張,這無疑是火上澆油,讓霍叔對趙家的怨恨更深。
就在此時,趙珏也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揚了揚手。
下一刻,數十名勁裝護衛直接將他們的車隊團團圍住。
「堂叔,您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趙珏沉聲威脅。
局勢,一觸即發!
霍書江扣住了自己腰間的長劍。
自從他找回記憶之後,他也用回了自己本來的武器。
可若是現在動手的話,他只怕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想了想,他還是選擇以大局為重。
咬著壓根,霍叔回過頭去,對著車隊搖了搖頭。
與其在這里起沖突,暴露危險,不如先暫時退回去,他在想辦法周旋,將那些討厭的趙家人瞞過去。
雖不情不願,但卻不得不低頭。
趙珏笑了,「看來,堂叔還是一如既往的明事理。」
只不過,卻是敗在了自己的手下。
就在此時。
「哎呀!」
隨著一聲慘叫,有人突然從馬車上滾了下來。
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