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三年的時間,他就能夠掌握叔父的所有力量。
而在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叔父的態度。
他知道外面那些人,除了他叔父的命令之外,別人的命令是一個字都不會聽的。
他想要得到他們的全力相助,那就要讓叔父點頭。
可現在,叔父是個什么意思?
「叔父,我......」
「嗯?怎么了?」杜參軍打斷了他的話,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他看到了叔父眼中滿是疲憊,看樣子顯然有些精神不濟。
他遲疑地看著叔父許久,這才勉強壓制住了自己的質問。
「沒什么,侄兒是覺得叔父最近很辛苦,還是早些喝了葯好好休息吧。」
他還是得要忍耐。
反正這么多年就過來了,也不差這么幾天。
不過同時,他也決定私下里加大葯量。
叔父現在肯定還懷有希望,他得讓叔父明白,如果不趁著這時候將參軍之位傳給他,那往後可能就沒這個機會了!
「好,我知道了,你也下去吧,替我好好的招待孫神醫。」
「侄兒明白,叔父放心就是。」
說著,杜子良就退了出去。
而剛才還是一副氣若游絲模樣的杜參軍,則是瞬間就冷了下了一張臉。
這個孩子心狠有余,
可穩重不足。
看來這些年自己教他的那些東西都白教了!
他無不諷刺的想到。
但之前在得知此事與杜子良有關系的話,他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機會。
可沒想到這孩子依舊是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他了。
對待敵人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他如何聽不出對方話中所指之意,恐怕是想要得到自己屁股下的這個位置。
但可惜的是,他這位置早就已經有了人選,而且也不是誰都能夠坐得上。
他之所以沒有跟這忘恩負義的畜生挑明,也是為了查出這幕後人到底是誰。
不是他看不起杜子良。
或許之後他還能夠成長,但現在他根本就想不到這些。
他將葯碗端起,然後都盡數倒在了桌下面的那只箭筒里。
最近幾日除了白敬私下里給他端來的東西,旁的,他都一概倒了進去,然後白敬再偷摸拿走洗涮干凈了再給他送進來。
不會有人想到,傳聞之中病入膏肓的杜參軍,其實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還能為自己養的那頭白眼狼設下重重圈套。
......
林夢雅踮起腳想要往里面看,奈何卻被人擋得嚴嚴實實。
而且因為周圍的環境有些嘈雜,所以她也聽不清楚里面的聲音。
看來今日,她肯定是見不到參軍大人的了!
正在她有些焦急之際,一只大手卻突然拉住了她的肩膀。
林夢雅順勢就抱住了那只手,想要把人過肩摔。
但身後之人及時發出了聲音,「是我!」
是白敬!
林夢雅立刻驚訝地轉過身去,卻被對方捂住了嘴,然後扯到了一旁的營帳里。
「白副將,您怎么在這?」她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人難道不應該在自己的營帳里處置軍務嗎?
她還想著一會就去他那邊,實在不行就對白敬旁敲側擊一把,提醒他杜子良有問題。
但她也有自己的顧慮。
畢竟對於白敬來說,自己不過是一個半路出家陌生人,而杜子良卻已經跟他們稱兄道弟多年。
難不成對方還會因她的兩句話就懷疑杜子良嗎?
白敬輕蹙著眉,低聲問道:「你可看出什么問題了?」
「啊?」這下子林夢雅是真的驚了。
她沒有理解錯對方話中的意思吧。
白敬看她這樣,先是走到門窗那邊看了看外面的狀況,確定周圍無人,這才回過身。
「杜子良跟那個孫神醫,你有沒有看出什么問題來?」白敬的語氣有點焦急。
林夢雅頓悟,哦,原來白敬已經懷疑到杜子良的身上了。
那正好!
她故意做出一副猶豫的樣子,「我不太明白白副將的意思,只是......」
白敬立刻追問,聲音壓得更低:「只是什么?你快說,別賣關子。」
「副將大人,這可是您讓我說的。」
她咽了咽口水,這才一臉為難地低聲道:「我雖然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但也看得出來那位孫神醫的葯,有些不太妥當。」
「如何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