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們就是這里面的人,怎么,找我們有事?」
鐵掃帚男略有些不滿地回答道。
他的語氣看似十分不客氣,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沒有什么惡意。
只是習慣了如此說話罷了,畢竟在這里大家說話都這樣。
白敬一噎,旋即心中也起了幾分防備之心。
悍匪就是悍匪,他果然是不能夠掉以輕心啊!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們是來這里救人的,不知這位兄弟可曾見過一個長的面白如玉的俊秀公子?」
「見過啊?咋的,你也想見他?」
鐵掃帚越說語氣越硬。
白敬這邊也是在暗暗鼓著一股勁兒。
他的手背在後面,悄悄的對自己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但凡是看到有什么情形不對,他就會立刻讓人攻上去,爭取一招制敵。
「對,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讓兄弟代我通傳一聲。我們已經找他很久了,這次來是受他家人所托想把人帶回去。」
他語氣很和善,但手勢卻已經是蓄勢待發。
他早就知道這群人之所以把大將軍的繼任抓過來,那肯定是想要謀奪一些利益。
神機營絕對不能對此坐視不理,任由他們要挾。
所以,只能先下手為強了,大不了他們就打進去!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回去給你問問。」
鐵掃帚男說得可都是大實話。
在他看來符合這個描述的人,那不就是他們關注的左右副手文州文公子嘛!
只不過這個人的身份遠在他之上,就算是他答應了人家文公子也未見得給他這個面子,所以還得回去問問。
白敬一窒,不是,這怎么還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不對,他們不可能這么好說話,所以這其中一定有詐!
「那就勞煩兄弟你了,不過也不能讓你白跑腿一趟,這樣吧,我這里還有一些銀錢,還望兄弟笑納。」
誰知道這錢還沒遞出去,對面先急眼了。
「你這人咋回事?我不就幫你問句話的事兒么,這么磨磨唧唧的,簡直煩死人了,行了,我這就走了。」
白敬捏著錢袋的手就這么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鐵掃帚嫌棄了揮了揮手,就帶著自己的人進入了面前的石門。
隨著石門在里面被人重重地關閉,也讓神機營眾人都跟著自閉了。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在心中忍不住的思考。
他們是按照地圖走的,沒走錯,對吧?
還是說,這是一場集體的幻夢?
於是,大家伙整齊劃一的使勁捏了捏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
然????????????????後,得到了一片此起彼伏的痛呼抽氣聲。
沒錯是疼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做夢。
杜參軍只覺得胸口有點憋的慌。
這么多年了,能讓他如此無語事情還真的不多見。
所以?這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好在杜參軍是個聰明的,他很快就回想到那些人說話的時候,談論到了一個關鍵信息——關主。
他只聽說過這里面的確是出了一個悍匪頭子,但是能夠自稱關主的人,很顯然那人的能力應該是在這些人之上。
一時間,杜參軍有些進度兩難。
「進」的是他的職責,假如他們這次沒有順利把人帶回去的話,那么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少玄軍高層的迫害跟明目張膽地羅織罪名帶來的處罰。
林子說得對,至少面上他暫時還不能什么都不顧。
但這里詭異的環境跟那缺人的態度又讓他想要暫時撤退。
最終,杜參軍做出了退出去的命令。
可是暗中卻放出去不少人,讓他們把里面的狀況盡量搞清楚再說吧。
林夢雅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還好還好,沒打起來。
果然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她能判斷得出來,之前那幾個人真的就是來收拾衛生的,對他們也沒啥惡意。
也因此讓杜參軍這個老將盤亘不前。
沒辦法,他們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心里頭沒有底是真的。
十三關外,杜參軍跟白敬盯著那扇已經完全被他們占領的大黑門,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你說,會不會真的是我們搞錯了?」
杜參軍愁得差點掉毛。
不應該啊!
之前也不是沒出現過能力卓絕的悍匪頭子。
可結果呢?
最後還不是為了爭權奪利,最後被圍攻慘死。
畢竟這么多心狠手辣,殘忍至極的人碰到一起,不打個你死我活的才奇怪。
可今天這一脈和諧的氣氛是怎么回事?
十三關,真的還是那個十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