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有了那么幾個替身。
可以在任何時候成為她的傳聲筒,同時也是為她分擔注意力。
心腹聽了她的耳語,不由得臉色有些凝重。
對著她略微一頷首,就去找杜參軍匯報去了。
不多時,杜參軍就面帶驚異地看了眼她,然後得到了她的認定,視線這才轉移到人家那對兄妹的身上。
此時文思已經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個干干凈凈,現在她是一點隱瞞也沒有了。
同時她也在默默地等待著關主對自己的宣判。
對於清狐而言,不管是文州還是文思,他需要的只是聽話的工具。
在他離開之後發生什么他不會管,但是現在,這里的人就得守他的規矩!
「關主,求您饒了我哥哥,他真的跟這件事沒有關系!」
文思已經給清狐跪下了,她是在誠心誠意的祈求對方,不要因為此事連累到哥哥跟文家。
「文州,你來處置。」清狐沉吟了片刻,突然開口說道。
文州的身體一震,雙手死死地捏緊。
他張了張嘴,想要讓關主收回成命,至少,別讓他做出這么殘忍的決定。
但到最後,他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知道這是關主給他的考驗。就算是他今天違背了關主的意願,強行留下了自己的妹妹,關主恐怕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但從此之後自己就失去了再跟隨他的機會。
關主他就是這樣一個冷情、理智到絕情的男人。
而這恰恰是讓他真心拜服的一點。
文州深吸了一口氣,再開口便是帶著幾分難言的痛楚。
「文思錯信他人,意圖加害他人,害人害己,按照規矩當——」
「文公子。」沒想到叫住他的人,居然是杜參軍。
文州的面色一白,他最怕的並不是關主的懲罰,而是神機營那邊會揪著此事非得讓文思給他們一個交代。
所以即便是心中忐忑,但他也毫無辦法。
但願自己能保住她的一條小命足矣。
「參軍請說。」
杜參軍頓了頓,才道:「其實我方才就有一事不明,之前文姑娘的態度到底如何堅決,我們都有目共睹。」
文州一聽到這,心都涼了半截。
<???????????????p>完了完了!這肯定是人家要來找後賬來了!
他往下咽了咽唾沫,正要說話的時候,就聽得杜參軍接著問道:「但在那之後,文姑娘的態度就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前後變化之快,倒是讓我覺得有些反常。」
文州想了想,也覺得他妹妹有點奇怪。
「或許,是方才那一位小兄弟的點撥,才讓我妹妹大徹大悟了吧?」
他看了眼林夢雅。
說實在的,那小子真挺嚇人的。
剛才不僅僅是他妹妹,就連他都差點被那家伙給嚇住了。
「咳咳,固然有我那小兄弟的功勞,但我覺得文公子還是應該把此事搞清楚。我之前在外面的時候,就曾聽說有人會用迷魂之法,讓人頃刻之間就性情大變,宛若另外一個人。」
「杜某雖然是個粗人,但是自認眼光還算是不錯。我見文姑娘之前的樣子,總覺得她的眼神不甚清明。」
話都已經提醒到這了,文州哪還有啥不明白的?
但他終究是沒見過這樣神乎其神的狀況,只是覺得心中有愧。
明明是文思做錯了事,可就連受害者的杜參軍都竭盡所能地為她開脫,可見自己這個哥哥當的是真的失敗。
所以他更加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要嚴格教育妹妹,再不讓他犯這樣的錯誤傷害到其他人。
「多謝杜參軍的好意,但我......」
「杜參軍的意思是,文思是中了迷魂之法?」
沒想到,這次居然是關主開口了。
文州頓時就懵了,隨後便是難以言喻的復雜心緒。
這,這竟然連關主都寧可信了這無稽之談,也要給他妹妹一條活路,他真是愧對關主的信任與栽培!
嗚嗚嗚,他真的好慚愧好慚愧啊!
可此時的清狐,卻沒有一星半點這意思。
開玩笑,文州在他這里暫時都只是一個比較好用的工具而已。
身為工具的妹妹,他又怎么會操一星半點的心?
不過他的視線一直悄悄地落在林夢雅的身上,自然也就看到了她方才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