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皆嘩然。
有的人覺得理應如此,畢竟那葯聽起來就不怎么正經,必然也要付出常人無法承受的代價。
有的人卻覺得他這是在誇大其詞。
倒也不會懷疑那些葯被關主一人獨吞,只是心里終究還抱著一份並不切實的幻想。
清狐冷淡地瞥了他們一眼,指了指文州說道:「他手中的那些葯就是所謂的神葯,如果你們想要試試的話,我也不會攔著你們去送死。」
這......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之前心思最活絡的幾個人也猶豫了。
因為他們剛才親眼目睹了這葯是如何讓人變化的。
如今,最嚴重的後果還赤裸裸的躺在地上。
他們就算是再蠢,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文州突然覺得手里的小葯瓶有點燙手。
當然,他是堅決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如此神葯的那一類人。
縱然他文州有千般不好,但有一點,他這個人很務實。
那種他三歲的時候都不相信的騙人的話,不會真的有人信了吧?
可當他環顧一周的時候,他才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般睿智。
「那,那這葯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嗎?」
「會不會因為是他們作惡多端,所以神葯才......」清狐冷冷地瞧了那人一眼,「你覺得你是個積德行善的好人?」
那人突然就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
在場的諸位,誰不曾為了生活做下一些世俗中的惡事?
只因這里是十三關。
哪怕是外界的律法在這里都只是一紙空談,他們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可以同族相殘。
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誰又能說自己是個善人呢?
所以,就算像是他說的那樣,這神葯也不可能在他們所有人的身上發揮什么作用。
清狐懶得跟他們啰嗦。
反正話已經帶到了,後果他們也看了,如果還有人想作死,那跟他也沒關系。
他說完這些,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了這一大幫子人跟拿著葯的文州互相瞪眼睛。
「你們看我干啥?」
文州覺得這葯更燙手了。
「就像是關主大人說的那樣,你們誰想要誰要,反正我是不要。」
他剛開始還想著要不干脆把這玩意兒????????????????毀了,別讓它害人。
可是一看到眾人的目光,他不由得在心中苦笑。
若是他真的這么做了,恐怕這些人肯定會覺得他獨吞了神葯。
所以,他還是別接這燙手的山芋了。
「葯我就放在這,你們誰想要就自己拿。」
他晃了晃手里的葯瓶,然後放在了剛才清狐坐的椅子上。
眾人:「......」
這么草率的嗎?那他們還怎么拿呀?
把勸人的話咽了回去,從小生長在十三關中的文州很清楚這里的生活准則。
那就是除了自己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苦口婆心的去勸這些人,可他們也不會聽,他們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跟能親自握在手里的。
這就是十三關內的殘酷准則。
想來他有些慚愧,自己生於斯長於斯,卻沒有關主那般活得恣意明白。
真是愧對了這二十幾年的苦日子。
所以,他也揮一揮衣袖,干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眾人默默地站在原地。
此刻已經沒有人去關心那些躺在地上的采、花賊了。
他們的眼里只有那一個小小的瓶子。
拿,還是不拿,這可真他、娘的是個難題啊!
......
林夢雅跟龍天昱回到神機營的時候,杜參軍跟白副將也回來了。
他們兩個雖然出去了,但一直注意著內外的情況。
最主要的是他們要看一看苦心研習多年的對敵策略到底有沒有效果。
事實證明不僅有效果,而且太有效果了。
本來人數上並不太占優勢的神機營居然以最小的損失拿下了敵人。
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次大獲全勝。
所以此刻,杜參軍跟白副將正在犒賞大家伙的努力。
這也是鼓舞士氣的一種非常重要的方式。
賞罰分明的上司,也是最受下面的人喜歡的。
恰巧他倆回來的時候,白副將正在論功行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