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伊格格回來了(1 / 2)

清妾 綰心 2115 字 2020-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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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爾芙還以為是一場尋常不過的家宴,頂多就是菜式精致些,卻不想之前烏拉那拉氏讓人安排出來的空地,居然是五個眉眼靈動,腰肢纖細的穿著緊身衣裙的舞姬,另外一側的屏風後,則是整套的樂器班子,吹拉彈唱的熱鬧的很。

爾芙看著那衣袂飄香的舞姬,這心里就說不出來的別扭,尤其是舞姬中央的那位面上戴著輕紗帕子的舞姬,那雙眼睛就好似會說話一般,腰肢更如美人蛇一般扭個不停,時不時的轉到四爺跟前,遠遠的拋擺著水袖,頗有一種邀舞的感覺。

所幸,四爺並不是個很好色的男人,表情淡淡的看著那舞姬,甚至頗有幾分嫌棄的感覺,爾芙就親眼瞧著四爺將那女子水袖曾掃過的酒盅丟給了蘇培盛,弄得旁邊烏拉那拉氏的臉色都有些怪怪的了。

爾芙對於烏拉那拉氏的反應,那真是覺得狠奇怪的說。經過這幾年的觀察,這烏拉那拉氏絕不是個大度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免了她這個得寵女人的請安,說是體諒她身子有孕,其實不過就是不想看到她那承寵後的嬌媚罷了,所以今個兒這幾個舞姬的安排,那就真的讓爾芙看不透了。

不過眼前這些事情,到底是與她無關,她只要等著大家伙兒獻禮的時候將准備好的禮物送上後,然後再說上幾句吉利的祝詞,到時候就可以領著丫鬟回去了。

畢竟小七還在院子里呢,這么大的小嬰兒,那不說是一天一變樣,那也長得很快,要不是爾芙天天盯著小七瞧著。怕是隔著個月余,興許都認不出小七的眉眼了呢!

一想到小七,爾芙眼中的幾分不快,也就消失了,手里頭把玩著青釉的蓮花狀小酒盅,自娛自樂著。

「妹妹怎么一個人喝悶酒呢!」李氏不知道什么時候轉過了頭,含笑看著爾芙又喝下了一杯酒水後。輕聲說道。

爾芙微微勾唇。「這些日子天氣涼了,這花廳里雖然都擋了屏風,但是到底覺得涼颼颼的。喝杯溫熱的酒水,倒是也暖身子。」

不得不說,環境真是鍛煉人,爾芙從未想過有一天她也能學著其他女人的樣子說這些不咸不淡的話。原本總是想著不要被這時代所同化了,但是事到如今。除了爾芙心底的那些記憶,她的一言一行都再像這時代女人靠近著,也許再過上幾年,爾芙都懷疑那些現代的記憶都不過是她心底的一場美夢罷了。

心里想著。爾芙的面容多了幾分落寞,李氏心里冷笑兩聲,故意落井下石的說道:「妹妹。聽姐姐一句話吧,這皇家的女人就好像是花兒似的。不管你多么美好,但總是花無百日紅,這新人就跟那除不盡的野草似的往外冒,你也不必太過傷懷,左右你現在膝下還有個女兒呢……」

被人這么踩在頭上奚落,爾芙這脾氣不由的往外冒了,但是到底沒有了剛來時的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只是轉過身子對著李氏笑了笑,仿佛求知若渴似的說道:「說起來妹妹真是不懂,不如姐姐感觸頗深呢,以後還要請姐姐多多開解了!」

「你……」不軟不硬的釘子就這么戳在了李氏的心口,李氏面上笑爾芙沒有了之前的專寵,可是她又何嘗有寵愛在身,即便四爺這些日子多歇在她東小院里,但是到底都是幾個格格伺候著的,如果說爾芙還算是有幾分臉面,那她的臉早就已經丟沒了,每每四爺在碧紗櫥外的榻上寵了格格,她也只能咬著被子往心里流淚,還要撐著笑臉伺候著一身是汗的四爺安寢,這種感覺比針扎指頭更痛幾分。

李氏和爾芙的互動,一字不落的落在了烏拉那拉氏的眼中,讓這幾年處處被四爺傷心的烏拉那拉氏心里頭暢快的想要高呼幾聲慶祝,但是心機頗深的烏拉那拉氏還是忍下了心里的激動,無比賢惠的笑了笑,朗聲與四爺說道:「爺,瞧著府里的姐妹們如此和睦,妾身都為爺覺得高興呢!」

四爺坐在上首的正位上,眼前擋著幾個舞姬拋袖扭腰的,一直沒有瞧見坐在烏拉那拉氏與李氏下首位置的爾芙的樣子,再加上因為瞧不見爾芙,心里頭悶悶的,所以也鮮少抬眸,這會兒完全不知道烏拉那拉氏的意思,有些奇怪的抬眸看著烏拉那拉氏。

烏拉那拉氏略微動了動身子,對著旁邊的李氏和爾芙勾了勾唇角,讓四爺能從側面瞧見爾芙與李氏笑吟吟說話的樣子。

「好就好!」四爺隨意的掃了眼,仿佛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說道。

烏拉那拉氏沒有等到四爺給的台階,自然不會收手,繼續說道:「這轉眼一年就過去了,瓜爾佳氏又為爺生下了一女,妾身都覺得這日子越過越好了呢。」

「恩!」四爺微微哼了一聲,讓烏拉那拉氏笑吟吟的臉一擰。

眼瞧著一曲舞就要完事,就在烏拉那拉氏都以為她安排的事情要落空的時候,四爺好像來了精神,眼睛一直瞧著舞姬中的一人,朗聲說道:「這舞不俗,比之前在宮中飲宴的時候的舞相差無幾,尤其是正中這女子,雖然輕紗遮住了半面,但是更顯韻味了,讓人一看之下就不忍移目。」

「能得爺的賞識,那就是她們的福氣了!」烏拉那拉氏應和著說道。

爾芙剛剛一直沒有瞧見四爺的正臉,這會兒看四爺的眼睛就好像站在那女人身上了一樣,只當之前瞧見的一幕都是錯覺,心里有些不痛快的數起了碟子里的花生粒,一個個的往嘴里丟著,咬得嘎嘣嘎嘣作響,頗有一種要吃人的感覺了。

四爺望向爾芙的放心,心里涌起了一抹淡淡的心疼,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順著烏拉那拉氏的話茬,繼續說道:「到底是有本事的。也該賞些東西,不知道福晉覺得賞什么才好呢!」

「妾身倒是覺得隨便賞些東西就是了,到底這些舞姬就是以舞為生的,可是今個兒妾身倒是想趁著爺心情好,替妹妹求個體面,還請爺能應允呢!」烏拉那拉氏眼睛瞟了瞟舞姬中央的那人,柔聲說道。

爾芙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是耳朵早就已經支起來了。一雙眼睛也留意著烏拉那拉氏的動靜呢,這會兒見烏拉那拉氏那別有深意的眼神,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女人身上。看著那女人眉間的鈿花,總覺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噢?福晉想求什么只管說就是了,咱們夫妻用不到這么客套!」四爺朗聲說道。

烏拉那拉氏勾唇一笑,低聲說道:「這事說起來還和瓜爾佳妹妹有些關系呢。爺還記得在庄子上靜養的伊爾根覺羅氏么,她自打到了庄子上。一直誠心禮佛,更是為給瓜爾佳氏妹妹祈福,親手抄錄了足足有兩大箱的經書,若不是前些日子妾身讓人去庄子上辦事無意間撞見。還真是不知道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