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不對勁(2 / 2)

清妾 綰心 2069 字 2020-11-06

這里一會兒再收拾,不用著急。」說完就重新坐回到了床上,免得來喜著急。

來喜感受到魏公公待他和煦,也不像之前那么緊張了,做事也就有條理多了,先是將葯用湯碗盛好,又試了試溫度,這才送到了魏公公手里,端著洗腳的木盆,轉身離開了房間,順路又去小廚房里,取了兩盤點心和一壺熱水回來。

「公公,您吃點東西再睡吧!」來喜麻利地收拾著地上的水漬,笑著說道。

雖然來喜從小廚房拿回來的點心很普通,遠不如宮里做的點心精致,但是看著來喜臉上憨厚的笑容和眼底的關心,魏公公還是覺得吃在嘴里的點心如人參果一般的美味,「行,你收拾完,也在矮榻上歇歇吧!」

來喜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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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西小院的爾芙送走了魏公公,瞧著外面陽光正好,也沒有繼續窩在院子里,交代了小文把被褥拿到外頭晾曬,便讓瑤琴從庫里選了一支五十年的野山參,徑自往正院去看望身子不舒坦的烏拉那拉氏去了。

要說烏拉那拉氏這病,真是來得很突然。

昨個兒,爾芙去給她請安的時候,還沒有看出什么端倪呢,不過一夜就整個人病倒了,這不禁讓爾芙覺得有些奇怪了,不過爾芙也沒有往旁的地方想,畢竟烏拉那拉氏的身子不好,已經是整個圈子里人所共知的事情了,連新入府的小宮女都知道這點,來往正院的時候,總是顯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了這位福晉心情不快,引得身子不舒坦,丟了小命。

爾芙想著心事,剛走到門口,便遠遠地瞧見福嬤嬤送著一位有些眼生的婦人往花廳那邊去,還來不及瞧個真切,烏拉那拉氏身邊的大宮女琦香就忙從院子里迎了出來,躬身見禮道:「側福晉,您怎么這會兒過來了!」

爾芙聞聲,忙將注意力收了回來,轉身看著琦香,笑著抬了抬手,示意瑤琴上前扶起了琦香,柔聲說道:「快快免禮,我這不是聽福嬤嬤說福晉身子有些不大舒坦,便想著來瞧瞧福晉姐姐,福晉這會兒可醒著呢!」

琦香不敢怠慢,忙打發了一個小宮女去通稟,輕聲說道:「福晉這會兒正在小佛堂里禮佛,不如側福晉先隨奴婢去廂房喝杯茶,歇歇腳吧!」

說完,便一抬手,打算引著爾芙往西廂房走去。

爾芙聞言,笑著看了眼琦香,倒是也沒有多想,便隨著琦香往西廂房走去,卻不想琦香才剛一離開,瑤琴就趁著宮女上茶的工夫,如做賊似的環視了一眼四周,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奴婢剛才瞧得真切,福晉主子分明就在堂屋里坐著呢,琦香她怎么會說福晉主子在禮佛呢,主子您覺不覺得有些奇怪呀?」

說完,瑤琴就似是有所指地看了看院子里守著的宮女。

爾芙順著她的眼神看去,果然發現了些奇怪的地方,比如往日常見的幾個宮女,統統都換成了生面孔,而且全都板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她們多少錢似的。

不但如此,這些眼生的宮女之間,連交頭接耳的動作都沒有,這顯然是有些不正常的,畢竟這在廊下當差是件很無趣的事情,要是沒有主子在跟前,她們一般都會做些小動作分散注意力。

沒有注意到還不覺得,這會兒聽瑤琴說完,爾芙也察覺出了不妥,暗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只是她真心想不出正院這邊會出什么亂子來,畢竟烏拉那拉氏的馭下手段,可比她高明多了。

爾芙最大的優點就是想不通的事情,絕對不會多糾結,所以很快就有了決斷,笑著看了眼如臨大敵的瑤琴和古箏,低聲說道:「算了,一會兒將東西留下,咱們就回去,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總不會牽連到咱們身上。」

說完,便示意瑤琴和古箏站回到身後去,免得別人察覺出什么來,引起不好的誤會。

瑤琴也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加之琦香的身影已經隱隱出現在抄手回廊的拐角位置,忙扯了一把還要說話的古箏,退回到了爾芙的身後,垂首斂目地站定了身子。

與此同時,爾芙也收斂了臉上多余的表情,故作無事地擺弄著手指頭,等著琦香過來。

琦香一進門就左右打量了一圈,見似乎一切如常,這才笑著來到了爾芙的身前,屈膝說道:「側福晉,勞煩您多等著了,咱們主子那邊已經做完功課了,正等著您過去說話呢!」

「恩,那咱們就過去吧!」爾芙笑著看了眼瑤琴,示意她拿好了東西,起身隨著琦香往上房走去。

上房里,與往常一般,除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氣外。

不過爾芙也沒有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畢竟烏拉那拉氏也是個女子,大姨媽這位親戚來襲,也屬於常事了。

「你怎么這會兒過來了,別是聽到什么傳言了吧!」

爾芙如常行禮後,便坐在了一旁,剛要開口說話,便被烏拉那拉氏說出來的話駭了一跳,忙抬頭看去,之前待她素來親近的烏拉那拉氏,這會兒居然臉黑黑地瞪著她,滿眼都是怒火,似是對她很不悅的樣子,不禁有些奇怪地愣在了當場,滿是不解的低聲問道:「福晉,您這是說的哪里話,妾身只是聽說您身子有些不舒坦,這才過來探望的。」說完,還隨手接過了瑤琴手里拿著的錦盒,將那支根須俱全的老山參,遞到了烏拉那拉氏的眼前,以證實她的單純用心,絕對不是心存什么妄念來探聽消息的。

不過即使如此,爾芙心里還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場面,她還不如就老老實實地在院子里窩著看話本子了,何苦跑這里來找罪受,同時也清醒地意識到,她和烏拉那拉氏的交情,果然是一碰就碎的渣滓工程,壓根經不住任何考驗。

想到這里,她在心里嘆了口氣,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