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2 / 2)

清妾 綰心 2142 字 2020-11-06

「哼!」爾芙低哼兩聲,捏著四爺腰間的嫩肉。

「好好好,累壞了爺的好福晉,那爺替福晉揉揉……」借著床榻外微弱的燭光,四爺瞧著眼露威脅之意的爾芙,大手緩緩下滑,滑到了爾芙纖細柔軟的腰肢上,邊說邊動作著,他也知道他剛才有些急了,動作有些粗魯。

「這還差不多,稍微再重些,再往左邊些。」爾芙滿意地微眯雙眸,喃喃道。

「別睡,還沒有洗洗呢!」四爺見狀,更用心地揉捏著,抬起被當枕頭用的胳膊,大手從爾芙的頸後繞過,將爾芙臉頰上被汗水打濕的碎發都輕輕挑開,滿是寵溺地笑著提醒道。

「懶得動彈。」爾芙將整張臉都埋在四爺的懷里,繼續撒嬌道。

四爺深吸一口氣,強壓住要再戰一場的沖動,好不容易抵住了爾芙的魅惑攻擊,沉聲說道:「不行,明個兒還要早起出門,可沒時間讓你舒舒服服地泡澡解乏。」說完。他就將身子往後躲了躲,讓床榻外的燭光能夠灑在爾芙的臉上,還特地將被子往下扯了扯,免得爾芙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只可惜,素來愛撒嬌的爾芙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松地讓四爺如意呢!

又是一場拉鋸戰啊……

當四爺滿臉無奈地抱著爾芙走進凈室的時候,腳下都是軟的。

他就想不通懷里這妮子怎么這么難纏,他認命地擰好濕帕子遞給坐在旁邊綉墩上打憩的爾芙,也趁空擰了條帕子替自個兒擦拭下身上的汗水,連續兩場大戰,他是真沒有精神等著下人送水進來伺候洗漱了。

兩人簡單擦洗過後,爾芙仍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直接伸出胳膊要抱抱。

等到四爺重新躺到床上的時候,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累壞了的他,胡亂將兩人身上的被子掖好,習慣性地在爾芙腦門上留下一吻,話都沒說一句,便已經打著鼾聲,秒睡過去了。

而剛剛一直要睡不睡狀態的爾芙則在四爺鼾聲響起的那個剎那,笑著睜開了眸子。

她雖然累,卻沒有累到不能走路的狀態。

她雖然困,卻還沒有困到坐著就能睡著。

她之所以鬧著要四爺抱著才肯洗漱,只是她喜歡這種被寵溺的感覺,日子都已經過得如此不順了,後院里有一大堆的情敵給她添堵、等著她倒霉,這也就成為了她所有的陽光了。

爾芙瞧著身側酣睡著的四爺,唇角微微勾起,抬手撫平了四爺微微蹙起的眉頭,又仔細將沒有掖好的被角壓緊,這才往四爺的懷里湊了湊,胳膊攬著四爺,也甜甜地睡了過去,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四爺已經進宮去上朝了,她透過床帳的縫隙瞧著外面微涼的天,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著哈欠,一骨碌坐起身來。

「主子,您醒了,熱水都已經備好了,可要現在洗漱?」雖然爾芙沒有招呼,但是早早就已經等在暖閣炕邊兒的詩蘭還是聽見了爾芙起身的動作,她等著爾芙將床幔挑起一角,忙上前將床幔挽好,笑著問道。

「還是你機靈。」爾芙聞言,笑著點點頭道,同時也不忘問問時間。

詩蘭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擔心,回頭瞧瞧炕桌上擺著的琺琅彩座鍾,笑著說道:「主子不必著急,時間還早!」

「那就好,這是去長輩府上送年禮,去晚了,可是不好。」爾芙說著話,裹著到腳踝長的大棉袍子就往凈室里鑽去,邊走邊笑地搖搖頭,要說四爺是真糊塗,自個兒有早起泡澡這習慣,下人怎么可能不早早就准備好,不過想想昨個兒夜里自個兒折騰四爺時候的樣子,她這揚起的嘴角就怎么都落不下去了。

香柏木的橢圓形浴桶擺在地當間,撒著花瓣的水面上,水汽氤氳,一旁藤編的矮幾上,齊齊整整地疊放著一套近乎白色的淡粉色綉折枝梅花邊牙的杭綢里衣,一件玫紅色的小衣點綴其間,便如同是開了濾鏡般吸引人。

爾芙動作利落地除去衣袍,直接坐在了浴桶里……

暖暖的水,帶起了一陣陣的困意,她抬手揉了揉就要睜不開的眼睛,回頭沖著正在給自個兒擦背的詩蘭,吩咐道:「盯著時間,我再稍微歇會兒。」

「好,主子您歇著,奴婢瞧著時間呢!」詩蘭笑著應聲,手上的動作輕了幾分。

這一睡,爾芙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卻恍惚覺得時間過去了不久,但是詩蘭一叫她,她還是強忍著繼續在浴桶里泡澡的沖動,利落地站起身來,同時伸手拿過了旁邊准備好的干凈帕子擦拭著臉上的水滴,等到里衣都穿戴好,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問道:「什么時辰了?」

「才剛到卯時正。」詩蘭答道,又補充了一句,「是烏拉那拉側福晉突然來了!」

「她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爾芙呢喃著,便也就往凈室外面走去,催促著詩蘭替自個兒更衣梳妝,愣是連詩情送過來的熱粥都沒喝上一口,就急忙來到了外間堂屋里接待烏拉那拉側福晉,因為雖然現在的時間還有些早,但是烏拉那拉側福晉突然過來,總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尤其是今個兒。

因為烏拉那拉側福晉突然和佟佳側福晉大和解的原因,這都成爾芙的心病了。

爾芙就這樣想著心事,才剛走出暖閣,烏拉那拉側福晉的請安聲就已經響起:「福晉吉祥!」

「坐吧!」她款款坐在上首擺著的太師椅上,笑著抬手免了烏拉那拉側福晉的禮,好脾氣的問道,「妹妹這么早過來,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

「福晉見諒,妾身也不想這么早過來打擾福晉歇息,實在是佟佳姐姐太過分。」烏拉那拉側福晉還未說話就已經露出三分委屈,擰著手里的絹絲帕子湊在眼角沾了沾不存在的淚水,略帶哽咽的說道,「福晉交代妾身和佟佳姐姐今個兒一塊去給信郡王府送年禮,妾身知道這是得臉、有體面的好事,但是因為是頭一次操辦這種事,也怕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所以今個兒早起就想早些去和佟佳姐姐再商量商量,結果妾身過去了佟佳姐姐院里才知道,佟佳姐姐天還沒亮就已經出府了……」

說完,烏拉那拉側福晉的眼淚就已經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