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拓野暗下眼眸,「三年前,你也沒掉過一滴眼淚。當時要比現在疼吧!」
淡到飄忽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就會遺漏在時光里。
「滾。」
「為什么不能流淚呢?就算是殺手,也會有痛覺啊!」喃喃地自言自語,暗淡的光線中,他其實一直緊鎖那張臉,「其實,你可以不用那么堅強。」
轟!墨罌反射性地看著男人,一臉不可置信。
她的腦袋,就像報廢的引擎,閃出的星火有燎原之勢。
「哈哈,咳咳」因為張狂的笑,惹來劇烈的咳嗽,揪得傷處,像著了火般撕心裂肺,「藤原拓野,不要告訴我你在害怕——害怕我的報復,這樣,會讓我看不起你。啊,對了,應該說,這么早就示弱投降,會讓我少了很多報復的樂趣和快-感。所以,算我求你,不要拿你拙劣的演技和愚蠢,又自以為是的關心,來惹我發笑!」墨罌悶著聲,她的話語,充滿了不屑和嘲弄。
藤原拓野的目光與她深纏,連做了好幾個腹式呼吸,緩和胸膛過分劇烈的起伏,「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只管開口,門外會有看護隨你使喚。」
幽幽地開口,他目光沉靜不起波瀾,只是胸口的悶痛,他嘗得深切。
「對不起,墨罌。」離開前,他沉聲留下這語法簡單,意思易懂的句子。
只是,他們之間,如果真的可以那么簡單,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