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融合！你與我走到巔峰的時候，只能存在一人，或者是你，或者是……我！其他的記憶徹底消散，似夢幻泡影，若我隕落，我的力量將完全歸屬於你，若你戰死，你的力量將被我徹底掌控，在達到巔峰之前此，你我有任何一人隕落，另外一人將無法獨活。」

柳殘陽心中明白，當時在仙國的時候，他便知曉了身外化身神通的真正用意，這道神通極為殘酷。

猛然間，柳殘陽想起了朝天闕夜空之中的殺戮，那帝江也修行了身外化身神通，那么……

夜晚的殺戮，代表了真正的死亡與融合，最終剩下的人，將是最強的帝江。

原來世間竟然真有此等殘酷無比的神通，恰巧又被自己修煉。

當初柳殘陽修煉身外化身神通，乃是為了破除封印，一路行來，命運已經無法改變。

柳殘陽站在那里，凝視著面前這尊陌生的身軀，開口道：「你是姬昌是天道戰神，而我是柳殘陽，你我之間除了同源之外，再無任何瓜葛。」

「錯，上一世已經過去，不復存在，這一世，你我更似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共用著一具身軀，只是我在沉睡，你不知道我的存在罷了。」

柳殘陽凝視著本尊，他已經接受了現在這個現實，自從施展了身外化身神通之後，柳殘陽便知道會出現不可預測的結果。

「姬昌，天道戰神，好大的一個名頭，想不到我竟然有幸能夠成為天道戰神的兄弟。」

「若你願意，你也可以成為天道戰神，但是你願意舍棄柳殘陽的所有記憶嗎？若你成為了我，你的獨立意識將徹底消散。」

柳殘陽笑了，笑聲響徹雷公塔。

「若是消散的話，也是你消散，而不是我。」

兩個人擁有著相同的容貌，卻互不相讓的對峙著。

上一世的天道戰神，這一世的柳殘陽，在莫大的機緣下同處於一個時空之中，他們仿佛是陰陽兩極，各自存在，缺一不可，卻互不相讓。

「你可願同我便在此作下約定，並肩作戰走到巔峰？似兄弟那般。」

柳殘陽與天道戰神站在一處，他們仿若一人，卻擁有著不同的意識。

「天道戰神，希望你不在遭到囚禁，省得我去救你。」

「不會了，我的記憶全部恢復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封印於我。」

「但願如此。」

柳殘陽開啟了雷公塔的大門，擁有著天道戰神意識的本尊走出雷公塔。

雷公塔的大門再次關閉，柳殘陽想起了月魔，想起了左月，若是自己沒有修行身邊化身神通，會不會成為月魔那般，徹底失去本身的意識。

柳殘陽十分清楚，從今日起，本尊同自己再無瓜葛，他是天道戰神，而自己是柳殘陽。

「世界竟然如此奇妙。」柳殘陽思索著自己的過往，種種記憶充斥心頭。

命運因為身外化身神通而徹底改變。

「想不到我竟然有幸前世並肩作戰，世間的事情竟然如此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