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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妖擋在了柳殘陽的面前，縱然天龍骸骨劍凶芒大盛，卻根本沒有退避的意思。

「為什么？」

「我要阻止生靈塗炭，我要阻止你繼續殺戮下去。」

在月妖攔下柳殘陽的時候，軒轅至尊已經徹底消失了，天龍骸骨劍止不住的咆哮著，無盡的殺意凝聚著……

「月妖，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事情，為何竭力阻止我？」

「我是要阻止你，你可曾想過，無論你前往到哪里，那里必然迎來毀滅。」

「是這樣嗎？」

「是，因為你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毀滅一切，但很多時候，不是因為你想要毀滅，只是浩劫伴隨著你，小世界的無量門，混沌海小世界的天庭，仙界的各個仙城，哪里不是隨著你的到來而毀滅？」

柳殘陽靜靜的凝視著月妖，他沒有想到，自己再次同月妖相見，竟是這樣的一個場面，沒有相互傾訴，沒有含蓄溫暖，有點只是對峙……

「月妖……」

「放手吧，讓仙界按照它的規則運轉下去吧。」

「你不能站在我的身邊嗎？」

「如果你要覆滅仙界，我會再一次……殺你！」

柳殘陽聽著月妖的話，心中的信念仿佛瞬間傾覆，為何月妖會如此決絕？

曾經的她，是如此的純凈如雪。

曾經的她，是那么的孤獨無助……

柳殘陽收起了天龍骸骨劍，背在了身後，柳殘陽轉頭回望了月妖一眼：「總有一日，我會證明，我不是浩劫。」

「希望如此。」

月妖轉身走向了軒轅神殿，殿門緩緩的關閉了。

柳殘陽邁動了腳步，向著遠方走去。

月妖成為了至尊後，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柳殘陽未曾改變，但是，一切都向著相反的方向前行。

柳殘陽踏出了軒轅神域，但是他的心依舊痛楚。

雖然柳殘陽不願意承認，但是他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那就是一切都無法回到從前了，他與月妖漸行漸遠。

「浩劫至尊，渡厄至尊……這是蒼天對生靈的戲耍嗎？」

柳殘陽從未認為自己帶來的是毀滅與浩劫，一切都是獲得新生。

至尊之上，又有什么呢？蒼天嗎？

難道這一切都是蒼天的陰謀，是蒼天擔心被挑戰？

柳殘陽的心，漸漸變得冰寒。

「浩劫至尊，我的浩劫，不是生靈的浩劫，而是這方天地的浩劫，總有一切，我讓蒼天換日月。」

「月妖，既然你的選擇如此決絕，那么……」

柳殘陽的神情變得冷冽起來，柳殘陽能夠對所有的敵人出手，哪怕曾經是自己最親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