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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席從容地起身，很隨意的樣子，「張老板，不是你想做么？再說了，我這不是大病又不是親親嘴就能傳的，我……」

「你不是在騙我吧！」張老板警惕地看著她。

溫席手心已經潮濕，她故作鎮定拉著外套的拉鏈，「你要是不信，我是無所謂的，我只是好心提醒，畢竟您是我的老顧客，照顧了我很多生意，要不，您試試？」

「啪！」張老板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晦氣！媽的！臭婊子！還裝什么清高！裝什么純潔！還真以為你是個干凈東西！我呸！」說著就罵罵咧咧的出去。

溫席這才癱軟似的送了口氣，扶著洗面池，喘著粗氣，額頭已經濕了一片，心跳亂的不成樣子，左臉泛紅。

她蹭了蹭嘴角，一巴掌換來的……安全？

從鏡子中看著自己，自嘲地笑了，都到這種地方了還裝什么蒜！

腰有些疼，好像是剛才摔倒磕到了。

他應該已經走遠了吧，溫席拉好自己的衣服，扶著腰小心翼翼地出去。

一扭頭剛好看見從旁邊出來的莫槿安，她臉色一變，很快站直，該不會剛才那些話他都聽到了吧？！

莫槿安瞟了她一眼，冷漠的嘲笑，「溫席，你現在的穿著品味還真是越來越低俗了。」

她可以做到對任何人強大，唯獨是他，總是一個例外，在他面前永遠卑微。

溫席局促地放下捂在腰間的手，話自然而然出口，「是啊，自然比不上俊美無雙的莫總。」

「你說出口的話，真是越來越惡心了。」莫槿安諷刺道，然後離開，腳剛好不輕不重地踩著她的右腳。

有些硌腳，輕微的刺痛，身體下意識地顫抖。

她低頭看著自己白帆布，上面有一個黑黑的腳印，忽然有些委屈，那雙嘲諷的丹鳳眼，紅腫的左臉，疼痛的後腰，離去的背影。

她機械地蹲下，磨磨蹭蹭地擦著腳印。

為什么要這么羞辱她，她欠他的，不是都還了么……

莫槿安走出幾步後忽然有些停頓，回頭看了一眼，很小的一團，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擦著鞋子，他突然有些後悔，覺得自己的右腳以一種極致的疼痛在蔓延，直至心口。

他狠狠地捶了下牆，不是應該沖上來給他更重的一腳么！不是應該理直氣壯的和他爭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