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余扭頭露出一絲奸笑，他似乎，知道什么了。

包間里有一種低氣壓彌漫，溫席低著頭，總覺得大氣都不敢出，在她上方總能感覺到緊緊的壓迫感。

他在……看著她。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他們能聽到隔間的人熱鬧的聲音，相較而言，他們這邊冷冷清清。

「過來。」

溫席皺了皺眉，「我覺得……」

「過來！」莫槿安加重了語氣，不容她反抗。

溫席抬頭，第一次這么正視他，她有必要給自己一個警告，「槿安，我已經放手了，如你所願。」說完，才發覺自己的聲音顫抖。

而莫槿安銳利的黑眸直直刺向她，像是沒有想到。

如你所願？

如誰所願！

「槿安，我按照你的想法不再糾纏你不好么？我已經知錯了，我當時錯的很深，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現在我已經受到懲罰了。」溫席聲音低低地，帶著迷茫和悲傷。

她真的受到懲罰了，她是真的後悔了。

莫槿安的胸口卻像堵著一口氣，咽不下上不來，生生頂著，胸口處悶疼。

她說知錯了……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個錯誤？

說喜歡他，追他也都是錯誤？

「溫席！」莫槿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狠狠扯到自己身邊。

腳步踉蹌著卻還是在他胸口止步，不能再靠前了，真的。

莫槿安看著她縮手縮腳的樣子，在他面前總是一副受欺負的樣子，他就讓她那么不想面對么！

「唔！」

溫席頭發被狠狠地向後拉，頭皮一痛，臉被迫抬起，然後……就是那抹冰涼，淡淡的薄荷味在嘴里掠奪，混著她的酒精，似乎全身都開始麻木。

她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心卻狠狠抽痛著，指尖發麻忍不住蜷縮。

槿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嘶……」唇瓣被狠狠地咬了，下一刻就嘗到血腥味。

莫槿安冰涼的手指重重按著她的唇瓣，小巧卻飽滿，被他吻的紅腫，看著鮮血流到自己的手指。

「槿安……」溫席依舊低垂著眸，只是聲音發涼。

聽著她的聲音，他的手忽然輕輕一顫。

「你不是不喜歡我么……」話說出口才知道，並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