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槿安把她重重地甩到床上,「溫席,你終於學的聰明了,是的,在我面前,你完全沒有自由!」
「莫槿安!」溫席的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不要每次都這樣,不要在我的討厭你的時候……」
「由不得你了!」莫槿安看著她像著了魔般,發狂的強要著她,凶狠又強勢,仿佛她已經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他發泄的工具。
她被他的胸膛狠狠按壓,胃里翻江倒海卻什么都吐不出來,她已經感覺不到快感,有的只是疼,有的只是厭惡,有的只是無盡的蒼涼。
哀莫大於心死……
槿安,他到底要讓她的心死多少次才甘心。
他額頭的血液流到她臉上,像是蒼白的畫紙上,開出嬌艷的花。
美么?
美。
但是已經如同一枝奄奄一息,開到荼蘼,拼盡全力綻放自己最後光芒的花朵。
她不知道自己浮浮沉沉的是不是在做夢,只是偶爾清醒的時候,看到他在她身上奮力,好像過了會兒又會昏過去,又好像一直在夢里。
直到耳邊聽到一句,「溫席,你這輩子都不會有自由。」
終於安靜了,可是剛剛聽到了什么?
不會有自由?為什么不會有,她的自由去哪了?為什么要用一輩子這么的嚴重的詞語來說,為什么要在夢里都對她這么狠。
莫槿安洗完澡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眼眸是深深的擔憂,但是很快就被他掩藏,沒什么好心疼的,一個一直想著逃離的女人,沒什么值得心疼的。
溫席醒來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窗外的陽光很刺眼,晃的她無法入睡,她覺得全身酸疼,怎么樣都忍受不了這痛,揉著發脹的額頭,卻在無意中觸到不一樣的黏膩感。
看著自己的手,淡淡的紅色,以及飄來的一陣血腥味,她皺眉反胃想吐。
這血……是槿安的,是槿安昨晚的滴在她臉上……
她動了動腿想下地去衛生間,臉上忽然有些潮紅,以及自嘲的笑意,她腿間黏膩的感覺,這感覺她不陌生,每次槿安都會幫她洗干凈,這次……倒真是沒臉面對自己了。
到了衛生間,看著那張蒼白的臉,上面還有恐怖的血跡,從鏡子里看真是嚇人,都可以直接拍鬼片了。
溫席一只手扶著洗面池,一只手用冰涼的水洗臉,但血跡好像太久干涸了,有些難洗,她轉頭看著浴缸。
躺在里面,打滿玫瑰色露的泡泡,聞著這味道好像心情都變好了,她慢慢沉下去,感受著那種憋仄的環境,窒息到馬上就要死亡的感覺。
三分鍾後,她喘著氣抬起頭來,笑意濃重,原來這感覺,不過如此,和她心臟處的疼痛相比,簡直就想感覺不到。
像是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她竟然有些愉悅,這種感覺,病態似的沒有輕重之分。
全部收拾好自己,又換了一套干凈舒適的衣物,這么長的時間,一直都沒有看到莫槿安,她想他應該走了,發泄了一晚上,白天也該人模狗樣的去做事了,也是,那很符合他這個人。
直到她去開門,才忽然知道昨晚迷迷糊糊那句,「溫席,你這輩子都不會有自由。」是什么意思。
門已經被他鎖上,她試著去開窗戶,和預想的一樣,都是鎖死的。她冷笑著,轉身上樓找手機,預料之中的,手機也不在了,唯一的座機應該也只能允許她撥一個號。
她仰頭看著這個別墅,多華麗,多好看,多像一個精致的鳥籠子,是所以她現在怎么成了,一只金絲雀,一只不懂用歌聲吸引主人的金絲雀。
溫席突然就開始大笑,開心的在屋子里轉圈,她被禁錮了,她被自己最愛的人鎖在房間里,她……已經不能用可悲來形容了。
莫槿安回來的時候,溫席正在房間里看書,《簡愛》,是他書房里的,應該也是僅有的幾本她感興趣的。
「還知道看書?我以為你已經要瘋了。」莫槿安從她身後抱著她,親昵地靠著她的瘦小的肩頭,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嘲諷。
溫席點點頭,溫潤的眉眼,很好看,被乳黃色的燈光照耀,看起來竟然格外的美,「我總要找點事情做,不然讓你鎖在家里,我還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