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說著,忽然就停住,這句話好像也在哪里聽過,她好像很自然說出只會這兩個菜,但是……之前是和誰說的。
然後那個人,沒有嫌棄她做的,她自己都吃不下去,他卻吃得連眉頭都不皺。
腦海的畫面很模糊,她只能想個大概。
可是她接觸過的男人,好像也不多,難道是……莫槿安么?那種冷漠的氣息,那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阿席很細心,洗菜洗很久。」身後忽然傳來伍晨的聲音。
溫席一愣,回神才發現一顆土豆已經被洗成白色的了……
「我覺得干凈些好。」溫席回頭說道。
伍晨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她的動作,看著她把菜洗好,拿起菜刀,她還是忍不住上前,眉頭微皺,「阿席,還是我切吧,我切好你直接炒好不好。」
「不好。」溫席果斷拒絕,一刀把土豆剁成兩半,「你不要一直看著我,我緊張,萬一我緊張切到手怎么辦。」
伍晨很快說道,「可是我不看著你,我會很緊張。」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放心,我在你身後站著,不會讓你切到手的。」
「……好吧。」面對伍晨這種人,她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能怎么拒絕,因為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聽不到別人的潛台詞,一般最表面是什么意思,他就理解成什么意思。
「阿席,再放半勺鹽……」
「阿席,醋多了……」
「阿席,不要雞精……」
「阿席,關火。」
溫席忍無可忍地轉身,指著他的臉,「難道關火也要是你說了我才會么!」
「好累,比我自己做飯還累。」伍晨長嘆口氣,然後把菜端出去,擦了擦額頭的汗,「緊張的都出汗了。」
溫席看了真是又氣人又想笑,「不就是做個飯么,你有必要這么緊張么!」
「嗯,以後還是我做吧。」伍晨毫不留情地說道。
溫席嘴角抽搐著,無語地看著外面已經天黑了,真是無奈啊,為什么要和這種人說話,完全說不通的。
看著他已經夾了一筷子,溫席還有期待地看著他,「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
「嗯,勉強入口。」伍晨理性的評價著,讓溫席苦笑不得,「伍晨,你說句好聽的會死是不是。」
伍晨不解地看著她,「不會死,你想聽什么?你覺得什么好聽,我來說。」
「呵呵……」溫席搖頭,「我們還是吃飯吧。」嘗了一口,發現比記憶中的味道好太多了,她用筷子點了點伍晨,「明明很好吃!」
伍晨垂眸,這和他印象里的好吃,簡直不是一個概念的,不過……「嗯,好吃。」
「伍晨,你說謊的時候,特別不走心,我都能直接看出你在騙我。」溫席嘟嘴說道。
伍晨挑眉,兩人繼續吃飯。
柔和的燈光,男人眉眼帶著寵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感覺已經代表了一切,女人偶爾調皮,偶爾有些竊笑。
外面偶爾有風吹過的聲音,帶著靜謐又舒服的感覺。
伍晨看著她,這應該就是他最期待的生活了,和阿席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溫席看著他,眉眼嚴肅,「你看我也沒用,一會必須吃葯!」
「好。」伍晨輕輕笑著。
莫槿安一整天都呆在研究解葯的地方,精神高度緊張,開車回到家時,覺得格外疲憊,一整天緊綳的神經,漸漸放松。
他下車看著別墅,一點光都沒有,溫席沒有回來?如果她回來的話,怎么會連客廳的燈都不開。
莫槿安忽然舉得更沒有意思了,本來還想著回來能看到她的笑容,就算兩個人的氣氛很尷尬,但是,總歸是可以見到的。
不想現在,這里只是一個冰冷的房子。
他有些頹廢地坐到沙發上,戴上耳機開始查看她的位置,呵……果然是在那個地方。
手指輕輕一按,就聽到她的聲音,「伍晨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吃葯都是這么費勁。」
「阿席,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我還睡沙發。」
「不要……」
「我想多看你幾眼。」
「……好吧。」
莫槿安忽然冷笑著把耳機扔到一邊,心臟抑制不住的抽搐,疼痛,他拿出一支煙,在空無一人漆黑的家里,面無表情的抽著煙。
溫席,他也想多看她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