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聞言就笑了，「你想見見他？」他摸著棧伊的肩膀，「在你活的最痛苦的時候，是我救了你，在你滿身都是鮮血的時候，是我的救了你，在你幾乎活不下去的時候，是我救了你。」

「我對你的感情這么深，這么濃，你有沒有一次讓我放心。」傑克的眼神像是要把她陵遲。

棧伊垂在身側的手抖了抖，抬眸，滿眼都是冷靜，「傑克，我哪次的任務做的讓你不滿意么？五年的時間，我瘋狂的接受訓練，強度高過任何一個人，甚至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從小接受訓練的。」

「我這樣的努力，在你面前和心里，都是狗屁不如？」

傑克放在她肩頭的手收緊，「棧伊，我必須要警告你，你現在惹怒我，沒有一絲好處！」

「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心，但是你的心里只有那個人，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不敢動他？！」傑克瘋狂地吼叫著。

棧伊眼眸沒有過多的情緒，「你說榭洺么？你難道現在還想用他來威脅我？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有什么資格活著，你要是覺得那樣解氣，你就去吧。」

「棧伊，那我把棧遲收拾一頓怎么樣，你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吧。」傑克臉上露出詭異地笑容，駭人心肺。

棧伊果然銳利又凶狠地盯著他，「你敢！」

「你覺得我敢不敢。」傑克的手從她肩頭離開，碰到她的鎖骨，她的右肩，很有興趣的一直滑動。

而後他的手慢慢下滑，碰到她的手，「握得這么緊干什么，你的自虐症還沒好是不是，還想著時時刻刻去自虐是不是。」

棧伊沒有說話，雙手被他輕易掰開，看著掌心血肉模糊的樣子，「每次我都舉得你這副血肉模糊的樣子最好看了，就這么看著，誘人極了，很想一口吞下，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享受著血腥味在口腔里融化，簡直是太美味了。」

棧伊表情里閃過一絲厭惡，然後抬手把掌心的血蹭到衣服上，力道之大，直接把掌心破皮的地方蹭起來。

「別這么用力，我會心疼的。」傑克抓著她的手，然後放到唇邊細碎地吻著，小心翼翼，直到他伸出舌尖，掃過她的傷口，那種惡心的感覺讓她顫抖。

傑克還在舔著她的傷口，「別抖啊，棧，你就是我的寶貝……你的血，多美味……簡直是極品……」

「嘔！」棧伊猛地推開他彎腰就吐，胸口一陣陣地反胃感，胃部的絞痛，從里到外散發出的厭惡感。

直到膽汁都再也吐不出來，她還是不停干嘔，因為生理反應眼淚都止不住，臉色蒼白的嚇人，「嘔……咳咳咳……」

傑克臉色很不好的後退一步，眼眸中都是濃黑的怒，感覺他離的遠些了，棧伊才覺得舒服了些，污穢物散出不好的聞的氣味，她腳步虛浮地後退幾步，靠著牆才覺得好了些。

「滾！」

「我要見棧遲……」棧伊的嗓音沙啞，像是被硫酸腐蝕了一般。

傑克雙手緊握，「不可能！你這樣惹怒了我，還敢和我提要求！」

「好，代價是什么，我去做。」棧伊已經虛弱地不成樣子，但是眼神中的堅定，讓人挪不開目光。

傑克眉頭緊鎖，「第一次和我提代價的時候，我說讓你去做演員，現在，我真是恨透了這個詞！」

「棧伊，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只有代價，只有換取？！」

棧伊微微閉眼，再睜眼時，已經又是一片冰冷，「是，沒有一點感情，我只是感情你救了我，感謝你能在我最苦難的時候給我幫助，但是，同樣的，你給了我相同甚至更多的痛苦。」

「傑克，我雖然感謝你，但我更加憎恨你！可我就算再怎么憎恨你，我還是要哀求你。」棧伊眼神是悲哀的神情，「我恨你的殘忍，更恨自己的無能。」

傑克胸口劇烈起伏著，像是一直在克制，「最後一個任務，你去監視容余，告訴我他們有什么行動，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我不能輸了黑手黨，就像你不能輸了棧遲一樣。」

「……好。」棧伊睫毛輕顫，慢慢往出走，是的，他說的很對，她不能輸了黑手黨，就像她不能輸了棧遲一樣。

棧遲，是她的全部。

莫槿安和季煙在書房，莫槿安拿著拿把槍，「怎么到了你手里？」

「嗯，我剛好去找老夭，我說我要來找你，他說那就剛好省的他來送，就讓我給你拿來了，你怎么看起來很不歡迎的樣子。」

莫槿安撫摸著那把銀色的手槍，目光深邃，這把槍和其他槍比是小的，握在手里都覺得太小，不好發揮，但是這么小，對溫席來說，是剛好的。

「至於么，不就是讓一個人女人學槍，很簡單的，你要是不好來教，我教吧。」季煙看著他很苦惱的樣子。

莫槿安搖頭，「不用，我的女人，我自己教，我自己教的才放心。」

「學這個沒壞處的，我知道你是不想讓她殺人，可誰說了，學槍一定會殺人，就當是自保了，你不用這么害怕吧。」季煙不理解他到底怕什么。

莫槿安笑了笑，「我就是覺得，因為我，讓一個人女人學槍，這個，太危險了，而且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