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是山泉水,的確有點甜,還要嗎?」
納蘭瑾年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再喝一海碗水,他該飽了!
一時兩人沉默,溫暖有些郁悶:還不知道走人嗎?
某人卻渾然不覺,自在得很。
「我幫你號一下脈吧!」號完脈,趕緊送他走,溫暖總覺得有他在,太尷尬了。
「好。」納蘭瑾年將左手,放在破舊,卻擦得很干凈的木桌上。
溫暖在他旁邊坐下,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認真號脈。
納蘭瑾年看著那只蒼白,瘦得露骨的手,指尖搭在他的脈門上,指腹冰涼。
這丫頭身體太虛弱了,渾身皮包骨。
他想到林星查到的消息,她就是一個先天不足,體弱多病,被十里八鄉稱為瘟神,短命種,土生土長的溫家村人。而且因為前幾天落水,她病情加重,快死了,溫老爺子的平妻擔心影響長孫的運道,一家子被平妻趕出了屋,住在這新搭建的竹房子里。
一個常年卧病在床,連自己的身體都治不好的人,怎么會解了自己的毒?而且連翡翠原石都認識?納蘭瑾年若有所思。
這時溫暖收回手打斷了他的思緒:「葯對症了,余毒清了不少,繼續喝三天這副葯,明天我再開始給你針灸。」
「好。」納蘭瑾年收回思緒,他又打量了一眼竹房子,這竹房子冬天四面入風,怎么住人?
溫暖見這一狼一人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便道:「公子不嫌棄的話,就在這里吃頓便飯吧!大灰狼和小黑帶了很多獵物來。」
納蘭瑾年正想拒絕,大灰狼卻已經點頭如蒜,然後又對著自己猛點頭。
納蘭瑾年:「.......」
大灰似乎很想留在這里吃飯?
「如此便有勞姑娘了。」大灰估計是吃怕了袁管家做的飯菜了。
說實話,他也怕了。
溫暖:「......」
這人還真是不知客氣為何物吧?
「那公子請稍等片刻。」溫暖也不糾結了,她本來就答應了給大灰狼給它和小黑做好吃的。
她轉身去忙活了。
溫暖先去燒水,准備用來處理老鷹抓來的幾只野雞。
然後又去摘了些菜,將菜和早上摘的香料一起清洗干凈。
這時水也燒開了,溫暖正想將大鐵鍋里的水倒到木盆里開始燙雞毛。
納蘭瑾年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拉開了溫暖:「我來吧!」
他實在擔心她這個小身板將鍋里滾燙的水都倒到自己身上了。
溫暖剛想說不用。
他一只手不方便,便見他一只手拿著抹布抓著鐵鍋的一個耳,將整鍋水都提了起來,然後倒進了木盆里。
好吧,有人就算一只手,也比她兩只手好用。
「謝謝。公子去坐著吧!剩下的我來就可以了。」
納蘭瑾年沒有拒絕,其它的他也不會。
溫暖家的灶台都是臨時在院子一個角落搭建的,不要說牆,連個屋頂都沒有,所以她干活,納蘭瑾年可以看清一切。
納蘭瑾年就這么坐著,靜靜的看著她忙活。
這時院門打開了,溫厚大聲道:「暖姐兒,我們摸了好多螺螄回來!飯做.....」好了嗎?
溫厚的後半句在看見院子里站的一人一狼消失了!
「你是誰?怎么在我家?」溫厚一臉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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