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覺得這聖旨接得太隨意,也不是皇上身邊的太監來下旨,她忍不住道:「這聖旨怎么是你帶來的?不應該是皇上身邊的太監頒旨的嗎?接旨不是有許多規矩嗎?像是要准備香案,要沐浴更衣,要全部人都出來,跪下來接旨嗎?
這樣會不會太隨意,皇上知道後,覺得我大不敬,然後收回成命?」
這古代皇帝不是最講究的嗎?
納蘭瑾年嘴角抽了抽,她懂得倒多,那剛才發什么傻?
「放心,不會。我就是來頒旨的。」
他沒說皇兄剛擬好聖旨,他就迫不及待的搶了過來,帶過來給她了。
莫名的,他想看看她收到聖旨的歡喜模樣。
若是走正常程序,從京城來這里,這聖旨恐怕得一個月後才到她手中。
至於皇兄賞賜的東西估計現在還沒出城門。
他是來頒旨的?溫暖聽了這話瞪大眼睛看著他:「原來你是在皇上身邊當太監的?」
「……」
納蘭瑾年直接抽回她手上的聖旨,上馬離開了。
溫暖:「……喂,你干嘛搶我的聖旨?」
「等太監來頒發,免得皇上不承認!」
策馬遠去的男子,隨風送回這么一句話。
溫暖:「……」
小氣鬼,不就是開玩笑嘛!
她當然知他不是太監。
――
納蘭瑾年回到山上就將聖旨丟到一邊了。
他走到鏡子前看著鏡里的容顏:哪里長得像太監?
臭丫頭,不識好歹!
「林風!」
「主子。」一道人影跪在他面前。
「去找一匹溫馴的馬給溫姑娘送去。」
「是。」林風正准備離開。
「等等。」
「順便告訴她,爺是誰!」
沒眼力的家伙!
「……是。」
林風離開後,納蘭瑾年摸了摸光潔的下巴要不他蓄胡子?
太監可不會長胡子。
――
納蘭瑾年走後不久,院門又被敲響。
溫暖趕緊去開門,以為納蘭瑾年去而復返。
沒想看見的是一張不太想看見的臉。
「暖姐兒。」郭倩妮笑著打招呼。
她穿著紅色的錦服,領邊和袖口都綉了一圈白色的毛領,喜慶中不失可愛。
笑容恰到好處,讓人看了不討厭。
郭倩妮拿出三只綉工精致的荷包,鼓鼓的:「暖姐兒,我是來給你們送荷包的,昨日真的很抱歉。
後來我的丫鬟收拾箱子里的衣服時,才發現我之前那些荷包都放在箱子里了,她忘記了。」
溫暖沒有接:「不用了,都說了有沒有荷包也沒有關系。」
「你不接,這是還在生嫂子的氣嗎?」
「怎么會!」她還沒這么大臉,能讓自己生氣呢。
郭倩妮走了進屋,四周打量了一眼。
院子打掃得很干凈,房子,桌子,凳子等等都是竹子制成的,不值錢,但看著很溫馨別致。
最值錢的恐怕就是屋檐下掛在的那些風干的臘肉了,許多,頗為壯觀。
這么一個連正兒八經的房子都沒有的人,怎么會突然結識了那等貴人?
「那些獵物都是山上打的?」郭倩妮狀似隨意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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