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軒目光忍不住頻繁落在溫馨身上:今天的她有點不一樣。
只是他也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反正看著就讓他有點心跳加快。
吃飯是男女分開坐的。
女桌,昌平伯夫人看著溫馨笑著道:「溫二姑娘長得真好,人家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你這氣質,比起翰林大學士家的韓詩韻詩書氣質還要強,想來一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你們是自小就在族學里上學,還是單獨請夫子教的學問?」
昌平伯夫人這話一落,一桌子人都靜下來了。
溫馨淺笑:「沒有,琴棋書畫我樣樣不精通。只有廚藝略懂一二。我們是農家出身,昌平伯夫人該不會是不知道吧?庄戶人家那里還能上族學,請夫子?我只是跟我爹學了幾個字和一些做人的道理。看破不說破就是做人的修養之一」
她這話說非常坦盪,一點也沒有覺得農家出身有什么不好的。
不嬌不羞,落落大方。
當然也反擊回去了。
溫暖放下了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昌平伯夫人:「昌平伯夫人自小便出身名門,上的是族學,請的是有名的夫子和教養嬤嬤自幼教導,想來應該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要不作首詩來助興一下?」
作詩?昌平伯夫人臉一僵,這東西她不太懂。
「呵呵,慧安郡主說笑了。」
昌平伯夫人對上溫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明明她是笑的,但被她盯著,昌平伯夫人覺得自己從骨頭里泛起一股寒意。
莫名的,她閉嘴不敢出聲了。
低頭吃飯。
接下來吃了一頓真正的食不言,寢不語的飯。
納蘭瑾年看見溫暖一口氣吃下十只不同做法的大生蚝,嘴角微揚。
有這么愛吃嗎?
他對豆蔻招了招手:「再拿一碟生蚝給郡主。讓她別吃太多,小心拉肚子。」
「是。」
昌平伯:「……」
吃過飯,昌平伯兩夫妻便回去了。
林庭軒和納蘭瑾年一起離開,有事情去辦。
馬車里
昌平伯夫人忍不住道:「那個溫二姑娘和慧安郡主都不是好相與的!都是笑里藏刀的人,陰險著呢!我還是溫二姑娘未來的婆婆呢,只不過問問她懂不懂琴棋書畫,她們兩姐妹就合起來欺負我!以後嫁過來還得了!」
昌平伯瞪了她一眼:「是你自己說話過分了!」
今日看來,他對這門親事挺滿意的。
瑾王和昌平伯一家關系好得不像話,自己兒子也因此得到了瑾王的另眼相看。
此外,富可敵國的江淮織造少主居然也是世昌侯的未來女婿。
真的是銀子有了,靠山也有了!
昌平伯夫人聽了不滿了,她大聲道:「我哪里說錯了!誰家議親不會問問那家姑娘懂不懂琴棋書畫的?這些都不懂,那娶她回家干嘛?出門聚個會,都丟人現眼嗎?再說,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她未來的婆婆!她還得在我手底下討飯吃呢!還沒嫁過來,就敢頂嘴,話里藏刀!以後嫁過來,她會孝順我們兩個嗎?」
昌平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你今天早上弄了那么一出,剛才又這么說話,你想破壞庭軒這親事?」
昌平伯夫人表情一僵:「怎么可能!」
昌平伯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那你為什么那樣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出身,故意問那些有的沒的干啥?這門親事不錯,你下次看見世昌侯府的人好好的說話。對了,過兩天發帖子世昌侯夫人,讓他們一家來咱們府玩玩!你好好招呼!等人嫁過來了,你怎么立規矩我不管你!人沒嫁過來,你便這么樣,這名聲傳出去了,以後我的兒子還怎么怎么娶媳婦?」
現在,昌平伯是真的盼望這門親事能成了。